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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北陌被風吹得眯起了眼,看向蘇家的鋪子中,上空有陰沉沉的死氣匯聚。
他微微皺眉,這是人死產生的氣,可老蘇今年好像才四十多歲,身子骨健朗著,怎麼會?
陳北陌搖搖頭,那院上空的死氣是作不得假的,一定有人死了。
畢竟是多年鄉鄰,總歸要去看看的。
他抬起腳,跨出了門檻,卻又收了回去,上了閣樓裡以坎水正氣行筆,畫了六張鎮邪符。
這鎮邪符是古書中最常用的鎮宅辟邪之符,乃是玄門衍生流傳出來的。
尋常人畫的符,對邪祟自然是沒有什麼效用。
可他以法炁留筆,坎水雖然為陰,但在八卦正位之上,仍舊可鎮陰邪妖魔。
待墨跡幹後,他把符張貼在四方院牆上,還另外在東西廂房的房門上貼了兩張。
老烏看著沒感多問,承澤反倒是好奇問:“少爺,這符是幹啥用的?”
“重陽節,鎮一鎮邪祟,很有必要。”他將符貼好後,才道:“今晚你們都在院子裡不要亂出門了,我看這又是不太平了。”
老烏聽了這話心中一哆嗦,以他的聰明心智早就看出了自家主子非同尋常人,既然說了這話那必然是有依據的。
於是老烏立時就把前門閉了,來問道:“少爺,沈主子還沒回來呢。”
陳北陌聽到這話眉梢一皺,往日這個時候姨娘是已經回來的了。
“姨娘出門前可有說往哪裡去?”
“好像是城東的奇茶坊。”老烏不確定道。
“那你們關好門窗,準備去告訴臨夏園的姑娘們今日不準再出門了。”陳北陌心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又囑託了一遍,“記住了,不是我和姨娘敲門,誰喊門都不準開。”
“是!少爺!”老烏見他面色沉了心中只覺得更加嚴重不敢輕心,忙去臨夏園知會一聲。
陳北陌從前門走了出去,叫承澤拔門從裡面鎖上,然後往東城去了。
一路上走的不算急,他還會分神留意著過路人,免得錯過了。
新東城建的高大,不知扔了多少萬兩的銀子進去,如今新成,各個人都往這裡看看,倒也熱鬧。
路上也有許多新開的店鋪,看樣子過不了多久這裡就逐漸熱鬧起來了。
他一路走到奇茶坊裡,這是家老店,只不過新搬到了城東,裡面賣的是粗茶和淡茶這些低價便宜但銷量大的茶葉。
陳北陌入了店內,間兩個小廝在整理著碎茶,一個上前迎道:“客人想買些什麼茶?”
陳北陌笑道:“店裡午後可來過一個姓沈的娘子?”
“沈娘子?”
這小廝回憶了下,忙道:“哦!想起來了,是有位沈娘子和我們東家商談了茶的買賣。您是…?”
底層的人自然懂得察言觀色,只看衣裳就明白眼前這人不一般。
“我是那沈娘子的侄兒,姨娘至今未歸家中,所以前來問一問。”陳北陌也不必隱瞞什麼,直接說了來意。
“沈娘子還沒歸家啊?”又一個小廝疑惑道:“她走的時候是申時末,如今都酉時五刻了。”
“這…”
有個小廝欲言又止。
陳北陌見狀,從袖中取了三塊散銀粒子,放到了茶櫃上,“幾位小哥知道什麼儘管說。”
最後那個小廝見了銀子,也膽氣大了,道:“這位公子,您別生氣。
小的聽說,東城最近接連失蹤了好幾個女子,都是模樣周正的。
沈娘子的容貌自然是一等一的,這……”
別的話他不敢多說了,生怕惹了眼前人不高興。
陳北陌眉梢一皺,“失蹤了幾個女子?這事怎麼沒人知道?”
“害!這事啊,官府每發通告,只是坊間傳言,沒人知道真假。”又有個小廝安慰道:“那西邊老吳家的女兒失蹤了七八日,最後不還是好端端的回來了?蓬頭垢面的,說是在山中迷了路而已。
公子別聽這小子瞎說!”
陳北陌點點頭,面上看不出神色,只道:“若是幾位看到了沈娘子麻煩知會一下。”
“哎!好嘞!公子您放心!”這三個小廝滿臉笑意的,畢竟三塊碎銀粒子就抵得上他們一天的工錢了,只是說了幾句話,誰不高興?
陳北陌走出了奇茶坊,心頭覺得越不對勁。今早那詭異血霧昇天,至今連他也看不出了那顏色,多半不是一日之功。
但這種血腥的東西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