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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陳北陌沒有急著立即動身,因為一去山中哪怕再快,來回也至少要五六日功夫,若再有什麼事情耽誤了那就要更久了。
城中逐漸不安生起來了,還是要顧及周全一些。
而且,喬遷之日在即,他也不好不在場。
轉眼間,便到了九月二十日,宜婚俗嫁娶,搬家出行。
新修成的硃紅門前,懸掛著兩串大鞭炮,吉時一到就被點燃噼裡啪啦的炸響起來,院內也響起了嗩吶敲鑼打鼓的樂聲,門前有來來往往賀喜的人進出。
這鞭炮聲響起,早有得了風聲的乞丐、叫子二三十個擁簇著在門前討要彩頭,說著賀喜的話。
門房小廝大保忙從屋裡拿出了早備好的銅板,笑著道:“今日主家喬遷之喜,你們既然來賀,那我們陳少爺自然不能刻薄了。
你們可要接好了!”
說罷,他一把將手中的銅板扔了出去,上百文銅錢嘩啦啦的撒了一地,眾乞丐紛紛撿起,笑著拱手離開。
不多時又有僧人道士前來賀喜,管門房的大保也都一一拿了銅錢應付過去。
他是幾日前被陳府的管家買來的,見他機靈就分到了守門房的好差事。哪怕頭頂上掛著的牌匾不是陳府,可地下的僕人門都會自己打眼兒。
大戶人家看門的都是個人人眼紅的差事,宰相門前七品官就是這個意思,很多時候不打發好門房都讓你進去門。
不過今日喬遷,自然是房門大開。
門前影壁旁已經停滿了馬車,有官員馬車,也有大戶之家的馬車,排成一溜遠遠看去便覺得府邸輝煌,熱鬧非凡
“玉水苑”三個大字牌匾掛在門前,穿過正門便見一片廣場大院,裡面已經擺了二三十餘桌酒席,旁邊的石徑路上透過玉露園和幽蘭園,這裡也擺上了七八桌酒席。
而在宅院更深處的池水小亭上,還有一桌酒席。只不過寥寥七八人。
大院中的都是尋常百姓,街坊近鄰,夕水街和附近三條街的人都來了個七七八八。
而兩個園子裡的人自然都是鄉紳大族之家前來賀喜的,肯定不會和平民百姓待在一起。
最後的智語水榭裡則是芸州城中身份最貴重的幾位。
付知府、張雲盛、孫家族長孫正、皇甫錢行的行首楊西川,廣南轉運使王久瑞,六神司上司皇甫延臣,再加上一個作陪的齊虹,和東家陳北陌。
今日亭中哪一位都是聲名盡顯,能掀起芸州城風雲的大人物。
尤其是廣南轉運使王久瑞,和皇甫延臣,這二位都是可以直達聖聽的!
酒過三巡,即便有幾人是第一次見面,也都熟絡了許多。
皇甫錢行的行首楊西川,是個體態富貴的中年男子,他眯須著眼睛笑道:“陳先生,往後若有什麼錢財上的短缺,儘管來找我,必不會讓你有手頭短缺之難。”
陳北陌聞言笑著舉起酒杯回敬了一下,笑道:“多謝行首厚愛,若真有困難了,我可真的不客氣。”
眾人聞言不由的哈哈一笑,場面也漸入主題。
皇甫延臣是個身材清瘦的長鬚男子,看面相有三十多歲了,但實際年齡可能遠大過三十。
他輕輕抬起酒樽,掃了眼眾人,皆知各自利益所求,緩緩開了口道:“陳道友,玉陵道統在當世所剩不多,你能修得此道甚是不易。
不知可有收徒傳道的想法?”
陳北陌轉過身正色道:“收徒?可我如今也只是個半吊子的修行者,哪裡能當為人師?”
“陳道友,修行者以達者為先。你的渡靈之術已如此高深,引得法炁如此渾厚,我六神司中的監察只怕都弱上三分。”
今晨這位六神司的上司親自拜會,以靈覺查探了一番後發現渡靈之術的物件不是界珠後,便興趣大減少,不過看到他法炁深厚,又是難得一見的玉陵道統,這才客氣了些順道留下來應宴。
“是啊,陳先生,我家尚有幾個小子年幼,心向仙道,若先生不棄,不若傳他們一二法門?”孫家主孫正親切的說道。
“畢竟,先生布能事事親為,總要有些弟子代為奔波。”
“是啊,陳先生以為如何?”廣南轉運使王久瑞也和氣的說道。這位可是正三品的高官,位高權重,哪怕六神司的上司在明面上還是要給幾分薄面的。
陳北陌自然沒什麼想法收徒,這些高官只不過是為了自家子孫能踏上仙路,畢竟有道統的修行者和那些混跡在江湖中的奇人異士完全不同。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