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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了手機,他抬起頭,才發現面前站了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他看了看對方手裡提的塑膠袋,透明打包盒裡裝著飯菜,忍不住問:“你平時就吃盒飯?”
錢都花哪裡去了?
後面半句話他忍住了。
好在他沒問,因為易磐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東西,說道:“工地上有人養了條小土狗,沒吃完的我習慣帶回去給它吃。”
“這樣。”湯取點點頭,沒再說別的,表達了談話就此結束的意願。
但過了一會兒,見易磐還是沒走,就問:“還有事嗎?”
易磐看著他:“你要招實習生?”
“你看到了?”湯取有些意外,“我不是分組了麼?”
說完才想起來,他根本就沒有透過易磐的微信好友申請。
易磐也不提,只是隔空指了指他的手機螢幕:“這樣看的。”
湯取轉了轉手機,才反應過來。
他的手機防窺膜側面看才防窺,上下看完全是一覽無遺。
只是沒想到,這小子倒著看都能辨認出來他那段話是在招實習生。
眼睛倒是很尖。
“我可以應聘嗎?”易磐問。
“你覺得呢?”湯取反問,目光平靜地回視他。
可惜易磐彷彿感受不到旁人眼神的力量似的,眼睛眨也不眨,似乎仍在求一個答案。
湯取忍不住嘆了嘆氣,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坐在這兒嗎?”
易磐想了下,問:“散心?”
“是,也不是。”湯取往後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頭頂被一棟棟高樓分割過的藍天,“因為我喜歡虛假的東西。”
鱗次櫛比的現代高樓,往來非富即貴的客戶,在這種內陸二線城市,隨隨便便幾百萬總價的房子,一切都繁花似錦。
就連在這個休憩的角落裡,也佈置著滿滿的假花假草,繽紛多彩擠滿視線,將周身烘托得彷彿永遠春夏。
從前像黑色瀝青一樣,熾熱而無法擺脫的紛爭、貧困和無法抉擇,遙遠得似乎從來不曾存在過。
這給了他庸俗的安全感。
易磐看著他,說:“可是,我出現了。”
他倒是很自覺。
“是啊,你出現了。”湯取嘆了嘆氣,“我的噩夢又回來了。”
“我覺得,不一定。”易磐朝他伸出一隻手,在湯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左手已經被他抓住,塞進來一個東西。
“說不定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