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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給我倒水洗腳,替我搓襪子?”
“靠。”陳言罵,“你的夢已經做得這麼下流了嗎?”
湯取趕蒼蠅似地揮了揮:“爹現在用不上你,滾吧。”
“那你晚上把帶回來的飯菜熱一熱得了,別自己張羅。”陳言叮囑道。
湯取嘆氣:“是什麼給了你我會帶傷主動做飯的錯覺?”
陳言又罵了他一透過癮,這才走了。
臨近年關,加上天氣惡劣,網上不好打車,還得加打賞,陳言直到走出小區才攔到一臺拼車的出租。
上車之後,他回想起來,總覺得湯取剛才說的話似乎有什麼深意。
可是,三國殺不就是打打殺殺爽就完了?比如他最喜歡玩張角,逆天改命,雷擊直接把對手一波帶走,哪還能有什麼深意?
他想不明白,也不費勁繼續琢磨,倒是想起了另一個精妙的點,立即興沖沖打電話給湯取。
“sp趙雲雖然攻守自如,但也不是沒有剋星,要是遇上孫策,就算想閃殺,只要孫策觸發激昂,趙雲衝陣拿他一張牌,孫策總有新牌,這對局不就能耗到地老天荒了嗎?”
他倒不是在說假話。之前他玩過一場線上2v2,等到場上只剩己方的趙雲和敵方的孫策,兩人勢均力敵,當時耗了將近二十分鐘都沒結束。
最後陳言耐心告罄,退出了牌局。
而現在,聽完他的犀利發言之後,對面的湯取沉默了很久,才幽幽地說了句:“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智慧。”
“那是。”陳言順口應道,接著反應過來,“去你的,哥哥我最突出的氣質就是才華橫溢。”
大年三十那天中午,易振華和梁寶香的生意終於收攤了。兩人順道從菜市場帶回來不少好菜,下午兩點起,梁寶香就在廚房裡張羅年夜飯,易振華在陽臺上準備祭神的東西。
一大早湯取陸續收到拜年的簡訊,基本都是同學之間的互相群發。甘明瀟也發了,這還是她和湯取互通號碼後,湯取第一次收到她的資訊。
看起來像是群發,湯取把發給其他人的拜年簡訊貼上回覆了過去。
剛發完,就聽見客廳裡易振華在叫他。
湯取一瘸一拐走出房門,只見易振華正把電視櫃上面的舊瓶瓶罐罐收拾出來扔垃圾桶,頭也不回,彷彿隨口吩咐似的:“你去把你弟叫回來吃晚飯。”
“我弟?”湯取一時有點懵。
易振華回頭,眉毛高高揚起:“你還有幾個弟弟?”
湯取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易磐。
“狗東西,大年三十也不著家,老話說狗還不嫌家貧呢,姓辛的究竟給他吃了什麼屎,不要錢給人家當崽子……”
為了阻止他繼續不乾不淨地罵下去,湯取馬上道:“行,我去叫他。”
說著,不再猶豫,瘸著腿往門邊走。
廚房裡的梁寶香聽見動靜,探頭出來,大聲道:“打個電話的小事,你做什麼讓我兒子專門跑一趟?”
話是對易振華說的。
易振華頭也沒抬:“你懂個屁,那兔崽子耳朵聾了,根本就不會接電話。”
看來這是經驗之談了。他親自去叫易磐,對方肯定不會回來,而且哪有老子紆尊降貴去叫兒子回家的,被人知道丟人丟到他孃的姥姥家。
梁寶香撇嘴,心裡其實覺得他易振華的兒子愛回不回,關她鳥事,道:“小取腿還不方便呢,上下樓多費勁。”
湯取已經換好鞋,回頭道:“媽,沒事,我正好待得無聊,下樓走走。”
他走得慢,關上門之前還聽見易振華對梁寶香抱怨道:“待得無聊也不知道收拾收拾家裡,你看看牆角和櫃子上多厚的灰,你這兒子養得位元麼的閨女還秀氣。”
梁寶香道:“你眼瞎沒看到他腿傷了嗎,你多大歲數他多大歲數?你可真好意思。”
後來兩人又說了些什麼,門關上之後就聽不見了。
湯取慢騰騰地扶著牆下樓梯。
其實剛才他純粹是在敷衍梁寶香,樓下有什麼好走的呢,他只是不希望大年三十她和易振華起口角而已。
小區裡孩子多,從下午起就能聽到各處在噼裡啪啦地放鞭炮,他們這一棟也不例外。
從一樓單元門望去,路上滿是紅色的爆竹殼兒,和之前融化的雪水混合,溼噠噠地粘在路面上,地上還有火藥灼燒的黑色痕跡。
湯取站在門口沒動。
這滿地的碎屑,令他不由想起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