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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必須邊上學邊打工賺錢,才有可能填補這些窟窿,否則債主說不定能把我家掀了,我媽也得捱打。也許過年我都不會有時間回來,這才把這事兒拜託給您,您如果不收這錢,我心裡過意不去。”
梁寶坤頓時面露猶豫之色。
一旁一直沉默的二舅媽這時終於開口了。
她望著湯取,微嘆了口氣:“我們兩家是親戚,遇到困難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我認識一些性子比較爽利的姐妹,都有正經工作,改天問問她們能不能幫這個忙。這樣,我跟她們談報酬,錢從你這個信封裡出。至於我和你舅舅,不需要你一個孩子給什麼錢。”
湯取上次見二舅媽還是高一那年。對方帶著弟媳婦登門和梁寶香打架,三個女人扯頭髮抓臉,打得面紅耳赤表情猙獰,令人心生畏懼。
然而這一次他才發現,二舅媽和梁寶香還是有本質的不同。
湯取沒再堅持。
一個人窘迫的時候,只能對親人慳吝一點,畢竟對方肯定比陌生人更寬容。等以後手頭寬裕了,他再更大力度地報答。
說完正事後,二舅媽還留了湯取在家吃飯再走。
湯取幫不上忙,梁寶坤也沒讓他幫忙,自己煮飯切菜,老婆則負責洗鍋炒菜。
湯取還有個表姐,現在在南方某所大學念大四,客廳的牆上就掛著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
湯取看了一眼,沒有繼續看。
吃飯的時候,梁寶坤問起派出所那邊的進度,問:“警察有沒有把那個騙子公司都抓了?你媽的錢還得等多久能要回來呀?”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關注這個事,臉上的表情都凝重起來。
“還沒。”湯取搖頭。
警方不是ai,並不是一反饋就能立刻出結果,人力有限,中間的流程重重。況且,梁寶香能提供的證據也並不充分。湯取查閱了一些往年類似的案例,對結果並不太樂觀。
“唉,你媽媽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那些人,騙人都不吐骨頭的,怎麼可能讓她賺到錢呢?”梁寶坤嘆氣。
湯取沒有接話,只是無言地吃飯。
那些債,依靠梁寶香償還基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湯取自己不想承擔,人們秉持著父債子償的觀念,也會追到他身上來。
所以,不管他多麼地不情願,終究還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去賺錢。
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湯取和梁寶香簡單地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