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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電話後,湯取沉思了會兒,指尖在桌面上輕點,試圖理清楚思路:“我們聯絡不上週承斌的父親,很可能他這陣子都臥病在床,跟外界失聯很久了。他們樓上的那位大姐也說很久沒有見過他們。而周承斌拿了錢之後,現在很有可能仍舊在醫院陪床。但剛才張識途說的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無法確定他們現在是否還在那家醫院。”
易磐卻開啟手機,說:“有個辦法可以試試。”
湯取好奇地湊過去,只見他在手機螢幕上點了幾下,搜尋了一些資訊,又開啟另一個app,輸入資訊。
不一會兒,app就提示接單了。
兩人坐在一起,靜靜地看著螢幕裡的實時變化。
湯取臉上帶著猶豫之色:“這能行嗎?”
易磐道:“這是最快的驗證方法了。”
現在不是訂單高峰期,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一個歸屬地為隔壁省會的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您好,我到2號住院大樓六樓了,”電話那頭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請問您具體是在幾號病房啊?”
“不好意思,我給長輩買的,病房號忘記了,麻煩你到腫瘤科護士站問一下,周敦明先生是在哪個病房。”易磐聲音沉穩,彷彿根本不是在扯謊,“辛苦了。問到了也告知我一下,我會打賞紅包的,謝謝。”
“好吧。”跑腿小哥無奈應了。
等了不到十分鐘,對方就把病房號發過來了,還附了一張照片。
一個紅紅火火的水果籃擺在病床旁的小桌上,床頭的卡片上寫著“周敦明”三個字。
湯取含笑看了易磐一眼,朝他比了個贊。
去隔壁省會的高鐵很多,下午一點的那趟比較合適,一個半小時就能到。
湯取先看票務資訊,準備先訂了票再去請假。
旁邊的易磐突然報了串數字,湯取疑惑地抬頭:“什麼?”
“我的身份證號,”易磐指了指他螢幕上的乘車人資訊欄,“把我也加上。”
湯取下意識道:“你去幹什麼?”
“當幫手。”易磐說,“人家是一家子,你一個人,要是被圍攻了怎麼辦?他們還有病患,說不定還道德綁架你。”
湯取道:“你說的很對。但你不是在實習麼,還是好好上班,保住實習證明再說。”
“沒關係,我是關係戶。”說起這個易磐毫無羞慚之色,一臉理所應當,“況且實習證明上哪不能拿,你這種情況難得遇到一次。”
湯取無語的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心情。
因為易磐說的話很客觀,那些可能性都有,只是這場景莫名很像很多年前,每當他遇到困難時,易磐都會出現。
不同的是,那時候易磐的話裡不會有這麼明顯的指向性和情感。
最終湯取還是把易磐的名字加上,買了同一排的相鄰座位。
因為請假的名義是家裡有事,龍定騰很爽快就同意了。
湯取是銷冠,業績亮眼,來蘭成三年都沒請過事假,這次也只請兩天,沒道理不同意。
到底是一天還是兩天,湯取準備看情況再說,當然如果一天能解決最好,他還能提前回來上一天班。
上完司內請假流程後,又把手頭的一些工作轉給蔣沐暫時接手。
蔣沐倒是很爽快,畢竟平時她請假許多事情都是湯取代辦,兩人一直有來有往。
看到等在門口的易磐,她倒是有些驚疑:“你家裡到底出什麼事了,還把鄰居弟弟帶回去?”
上班到一半突然請假本身就容易給人不太好的聯想。
“小事,不用擔心。”湯取笑了笑,向易磐走去,“走吧。”
從售樓部出發去高鐵站大概半小時,湯取開的車。他在辦公室放了好幾套休閒衣服,眼下只把西服外套脫了,摘了領帶,襯衣最頂上的扣子解開一顆,外面套上一件咖色短夾克,整個人就從賣房的變成買房的。
剛才易磐也回去換了衣服,上面是灰色連帽衛衣,下面黑色牛仔褲,手裡還拎著一件牛仔外套。
很理工科大學生的打扮,可惜是個冷臉大學生。
高鐵站前有點堵,湯取打轉向燈匯入擁堵的車流,問副駕駛上的人:“渴麼,後備箱放了箱水,待會兒可以帶一瓶進站。”
易磐正在低頭回訊息,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還好。”
湯取問:“忙什麼呢,發了一路的資訊了。”
易磐索性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