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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蘇蘊玉就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她還真就隔三差五跑到她這裡來,不是在屋裡翻點她的東西,就是說些有的沒的,煩死了。
蘇蘊雪依然在“抄書”,如果她願意的話,這勞什子《女誡》早就被她抄完了,不過要是抄太快,反而讓何氏覺得罰輕了,所以她每天就抄幾句,剩下的時間就看看話本打發時間。
蘇蘊雪坐在案前一板一眼地寫著字,那邊蘇蘊玉斜倚在她的小榻上,自顧自地說著話:“前幾天舅舅送了一匣子珠花給我,配我新裁的那身衣裳正好,你是沒看見蘇蘊珠看見我戴珠花時的表情,哈!反正在她心裡我就不配用比她好的東西唄!”
蘇蘊雪心說關我屁事,她二十四歲時穿越到了現在這個身體裡,如今都過去六七年了,要擱現代都三十歲了,雖然現在的社會只要心態不老,永遠都是小姐姐,但也不至於幼稚到整日裡聽兩個小女孩爭風吃醋的事吧。
“她不過仗著自己是嫡出,母家身份顯赫,就處處都壓我一頭,如今皇上承認了蘇蘊珠和容王的親事,容王府也來人提親,這下她更得意了……”蘇蘊玉說著說著不由帶了些自己沒察覺的酸意。
蘇蘊雪自動將這些叭叭的廢話遮蔽掉,抄書抄的忘我。
蘇蘊玉說了半天話發現沒人搭理她,扭頭一看,蘇蘊雪規規矩矩地寫著字,眉毛都不動一下。
她頓時有些不高興,拉下臉道:“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到嗎?”
蘇蘊雪微微一笑,溫聲說:“聽著呢,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蘊玉不屑道:“嘁!悶葫蘆……對了,”隨即又轉了話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蘇蘊雪,道,“過幾日母親要帶我去武昌候府赴宴,要不我跟母親說,讓你也一起去吧。”
蘇蘊雪筆尖不著痕跡地頓了一下,隨即運筆如常。好幾次蘇蘊玉總是用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試探她,蘇蘊雪有些不厭其煩,不過這次倒是給她帶了個重要資訊。
蘇蘊雪為難地說:“我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宴會,不知道該怎麼做,怕到時候給太太丟臉,還是不去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蘇雲雪微微蹙著眉,神情有些遲疑和膽怯。
蘇蘊玉見狀輕蔑道:“瞧你那窩囊樣。”
蘇蘊雪也不說話,依然低頭抄書,蘇蘊玉自己呆了一會兒覺得無趣,走了。
蘇蘊玉一走,蘇蘊雪把筆一丟,回到內室往床上一摔,倒在軟和的被褥裡,舒服地嘆了口氣,總算走了。
崔嬤嬤端了茶進來,看見小姐又毫無形象地趴在床上,操心地念叨道:“小姐,就算沒有人,也要舉止嫻雅,合乎規矩禮數啊。”
古代的大家閨秀,行起坐臥各方面的禮儀都有著嚴格的要求,且要時刻保持。這樣優雅是優雅,可總是端著,也很累啊!
蘇蘊雪從枕頭下摸出一本話本開啟來看,兩隻腳翹在身後晃來晃去,才不管崔嬤嬤的嘮叨,她問崔嬤嬤:“花菱呢?”
崔嬤嬤將茶放在床邊的五斗櫃上,回道:“我讓她去廚房拿晚飯去了。”
欽安伯府除了大廚房,老夫人院裡、大房和二房各有自己的小廚房,平時大多是大房和老夫人在一起用膳,二房在東院裡吃。
何氏卻不允許蘇蘊雪同桌吃飯,讓她將飯菜帶回小院自己吃,蘇蘊雪的飯都是崔嬤嬤或者花菱去廚房拿回來,很多時候都是些殘羹冷炙,後來蘇蘊雪讓崔嬤嬤想法子買通了廚房的一個婆子,情況才好一些。
蘇蘊雪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伯府庶務管理遠不如從前,廚房幹活的那些婆子們幾乎都會渾水摸魚,撈點油水回家,所以蘇蘊雪的小動作並不怎麼顯眼。
蘇蘊雪“哦”了一聲,將話本翻了一頁,輕聲道:“聽蘇蘊玉說,過幾天府裡的人都會出去赴宴,我們或許能尋到機會出府一躺。”
崔姨娘是商戶女,雖然當初作為妾室不能有嫁妝,還是偷偷帶了很多銀子做壓箱錢,後來瞞著伯府在京郊陸續置了一些田地,並在宣武門大街上買了一間小宅子,離欽安伯府不遠不近,不容易被熟人看見,有什麼事也能及時回來。
崔姨娘將值錢的東西都放在了那個小宅子裡,在去田莊前將宅子的事告訴了蘇蘊雪。
蘇蘊雪平時不能出府,崔嬤嬤卻要方便些,偶爾能尋個由頭出去,到那邊的宅子收拾一番。要是有合適的機會,蘇蘊雪也會悄悄過去盤一下田莊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