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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地看著她,她像是終於玩夠了,這才放下長袖,自顧自倒了杯水,潤了下喉嚨,輕錘腦袋,看起來頗為苦惱:
“我今早腦袋一陣疼,就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果然,如今你便來了。”
“你是真不拿我當外人兒,闖那麼大禍倒先拉我下水,什麼危險都拉我跳。”她語氣淡淡,不知她脾性兒的定然會認為她這是不樂意了,但莫如許與她交情深厚,自然知曉她這不過是“欲拒還迎”,為的就是要錢。
莫如許面色如常,先給自己與段千歡倒了杯水,慢慢喝著,也沒開口回話,這茶是高價買來的,曲兒聽不了,這茶再不嘗一下豈不是虧了花出去的錢?
從今至古,談判之事,向來比劃耐心,最先按耐不住的人往往是輸家。
白初初表面上是青樓名倌兒,暗地裡常接這種資訊交易的買賣,莫如許跟她混熟了自然知曉她的套路,她不鬆口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出的價不夠高。
“禍福相依,你怎知這‘禍’不是‘福’?你頭疼是因昨夜沒休息好,秉燭談大生意,幹甚拉我做藉口。”莫如許不接這種汙衊,反駁回去,而後說出自己的報價:“原來價格上再翻三番,你覺得如何?”
那便是三百兩了,這已是頂天的價。
白初初聞言一愣,而後滿意笑了:“莫小姐果真大方,你說巧不巧,昨個兒我剛收到一個訊息,說是有一幫外鄉人鬼鬼祟祟的……”
她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張摺好的紙條,用手指夾著在莫如許面前搖了搖,“都在這兒了,哎,這可是獨家資訊,我收你三百兩屬實是看你我相識多年的份兒上,旁人來問,定然不是這個價。”
也只有白初初敢將關乎皇帝安全的資訊當做交易的籌碼,玩兒似的隨意買賣。
她笑容豔麗,看著像是一朵開到萎靡的牡丹花,莫如許將紙條拿了來,動作利落起身:“如此,那便萬分感謝了,知你願意幫我,一會兒讓石頭去府上找茹棠拿錢,我還有事兒,就不在這裡多呆,日後有機會再來感謝姐姐。”說完便拉著段千歡離開了房間。
她走的快,倒沒看到白初初望他們背影時那神秘莫測的笑容。
剛開啟門就在門外看到了石頭,石頭是白初初的奴隸,專門為白初初跑腿兒,沒了一隻耳朵,是因他之前惹了白初初不高興,本來兩隻都保不住,莫如許出錢勉強保住了石頭的右耳。
莫如許見他在外面等著,對他點個頭就打算離開,哪知石頭卻側身擋住了莫如許的路,她疑惑去看,就見他一臉糾結,明顯一副為難模樣,她正要開口問些什麼,就聽屋內白初初的聲音響起:
“石頭你過來,我有事兒找你。”
這話一出,石頭飛速抬頭看了莫如許一眼,而後聽話轉身進了房間。
莫如許回頭去看他背影,心中疑惑,但也只當石頭想要和她說話,畢竟這事兒之前也發生過,石頭憋了半天最後卻只吐出“莫小姐好”四個字,說到底,石頭今年也不過十五歲,表達喜愛的方式笨拙又真誠。
搖搖頭便從風月樓的側門離開了,一直沒說話的段千歡這時突然出了聲:“你方才……生氣了?”
這自然說的是白初初剛進門說的話了,她說莫如許動了氣,當時段千換沉浸在自己情緒中沒有注意到,如今身旁沒了人定是要問上一問的。
莫如許聞言快步走的腳步一頓,而後恢復如常,淡淡道:“沒有,你多想了。”
段千歡沉默,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那個人是誰?白初初說的可信嗎?”
莫如許答道:“那人名為石頭,是白初初的奴隸,生性靦腆,至於白初初……”她扭頭去看段千歡,“她是京城有名的萬事通,別看她是女子,對訊息的敏感度非同一般。”
她回頭看路,“她沒理由騙我們,況且是真是假,總要去看看才知道。”
紙條上只有一個地址,是郊外的一座破廟,年老失修,早已棄置不用,平日裡無人會到那個地方去,倒是一個藏身的好去處。
他們馬不停蹄直去找慶酌,讓慶酌帶著大批人馬一道兒去郊外,一幫人浩浩蕩蕩出發,莫如許見這場面,心中隱約不安。
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向來比拼的是速度,是時間,慶酌的隊伍雖氣勢煞人,可到底是鎧甲,不能上馬速行,速度方面便也落了後。
莫如許二話不說直接跨上一匹馬,頭也不回地往郊外趕去,段千歡見她如此,也忙攔了一匹馬追了上去。
由於一整天都沒歇息,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