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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層的出現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是螞蟻都會將蟻群中的等級劃分開,更何況人類。
所以,在環城河的對岸,林立的尖塔和雲端的列車組成了光彩奪目的大都會,舊城區則是充斥著擁擠的人群和廉價的商鋪,而貧民區,這裡安靜,冷清......卻也看不到什麼希望。
一間修理廠房中,許白焰和林江正在趕製著今天落下的工程,雖然他們剛剛成年,但是二人已經在這個修理廠中工作了3年了,不錯,這就是在僱傭童工,明明白白,不需要任何的狡辯。但是在貧民區這個地方,這種事情沒有人會去管,因為在這裡,到了十幾歲的年紀的人都必須去找個工作為家裡減輕點負擔,更別提像是許白焰和林江這樣的孤兒,要是真的不讓他們當童工,那幾乎就相當於讓他們餓死。
有時候,在現實面前,法律就是這麼可笑。
......
修理臺上,是一份機車的燃氣缸,幾乎已經處在半報廢的狀態,然而修理廠的老闆還是將它收進了手裡,並且承諾明天就能修好它。
可能在他眼裡,就算是一坨燒焦的廢鐵扔在許白焰面前,第二天這小子都能把它鼓搗回原樣來。
於是此刻,就出現了很怪異的一幕。
許白焰的頸後插著的修理臺的控制介面,數條機械臂在飛快的移動著,拉絲,焊接,極長的探肢在燃氣缸的管道內飛快的清理著雜亂的電線,扯出那些老舊的線頭並接上新的,這一切都在同一時間進行著,行雲流水,又互不干涉,而許白焰自己的雙手,則正捏著兩根細如髮絲的觸針,填補著電路板上那些幾乎讓人產生密集恐懼症的電子元件。
雖然林江對這一切都已經司空見慣了,但是如果有第三個人看到這個場景,都會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想法......這小子有病吧。現在這個時代,還有人閒著沒事自己去操作這些麼?直接把東西扔到修理臺上,自動程式就能完成這些了啊,更荒唐的是,竟然還有人會用手拿著觸針去安裝電路板?就不說別的,那些不到1毫米的電子元件,用肉眼真的能看出差別麼?
是的,這一幕不論跟誰說,那人都會覺得不可理喻,不,那人跟本就不會相信有人會做出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在這個小修理臺前,幾乎隔三差五的就會上演這麼一幕。
許白焰手中的觸針異常的穩,它吸著一顆極小的元件,以一種“毫不在意”的架勢直接懟在電路板上,而那個不到半毫米的鐵片竟然準確無比的被插進了屬於它的卡槽中,這感覺就像是一個風險極高的手術,一名醫生拎著酒瓶,打著嗝,隨手抓起手術刀往病人身上一戳,而這把刀卻避開了所有的神經血管,準確的出現在了它應該出現的地方......
緊接著,許白焰隨手將觸針往旁邊一扔,下一秒,一條機械臂就在半空中夾住了觸針,同時還順便用彎曲的軸承部位推了一下許白焰右眼上的“三重疊放大鏡”。
電線已經理清,斷裂處也剛剛焊接好,許白焰拿起電路板,隨手插進燃氣缸中。
“嗡——”
一陣電機旋轉的聲音。
一旁的林江扭過頭:“哎?完事了?”他一邊嚼著嘴裡的融合食物一邊含糊的說著。對於這段時間裡許白焰表現出來的穩定操作沒有絲毫的在意......的確,能夠將修理臺使用到這種程度是很讓人驚訝,但是就像是之前說的,這並沒有什麼用處,在這個幾乎一切都已經實現自動化的時代,人的技術即使再靈巧,再嫻熟,又有什麼意義。即使像是許白焰這種極有天賦的人,也只不過是比自動修理快了不到一個小時而已......還是最老式的修理臺。
許白焰拔下頸後的插口,又拔掉了連線著控制檯的那一端,之後小心翼翼的將這段“連線線”纏好,揣進了兜裡。
“著急。”他簡單的回答道。
“又著急回去伺候那個老不死的?”林江問。
許白焰無奈的點點頭,雖然他偶爾覺得,稱呼自己的房東為“老不死的”有點不禮貌,畢竟人家歲數大了,腿腳還不好,但是在大多數的時候,他還是很認同這個稱呼的。
“好吧,記著帶著晚飯。”林江用下巴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一份“融合餐”說著。
當然,這份晚飯肯定不是給許白焰的。
“哦。”許白焰答應到,他顯然是經常做這件事,直接就拿起桌上的晚餐,走出了修理廠。
......
不論是和都會區還是和舊城區相比,貧民區的夜晚總是異常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