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閭丘懿隨著衛雍的眼神望去,果然見到已經快到岸邊了。
不多時,小舟便靠了岸,衛雍扶著閭丘懿下了船,謝過那老丈,便要掏銀子給他。那老丈卻不接銀子,而是雙膝一軟,跪在了閭丘懿的身前,聲音悽然:“大人,老漢看得出您一定是京城來的大人,老漢不要您的船錢,老漢只求您能替我們這蘭陽的百姓做主,能夠替老漢尋了那可憐的兒孫的訊息,老漢來生做牛做馬報答大人!”
衛雍被這老漢的動作震的一驚,正要拔刀,又細聽兩句他的話,這才明白過來,心中也是一陣酸楚。
閭丘懿卻是上前幾步,伸手扶起那老漢,低聲說道:“老丈放心,本官必會將此事查個明白,給蘭陽的百姓一個交代。”
那老漢聽了閭丘懿的話,一時間涕淚橫流,又要跪將下去,卻被衛雍一把抬了起來。
衛雍將手中的銀兩塞到那老漢的手中,低聲安撫著:“老丈莫憂,大人說的話必然會做到,您且拿著這銀兩,好好過日子,沒準兒再過得幾日,您那兒孫就回來了。”
老漢接過銀子,留著眼淚連連點頭,眾人也不再多說,又問清了觀音寺的位置,便一路向西步行而去。
眾人越是往西走,就能看到更多的災民。他們隨意的用一些破布樹枝在路邊搭著窩棚,以求能夠暫時的遮風避雨。
這些災民看到衛雍一行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卻始終沒有人敢上前詢問。
一行人沿著小路越行越高,走了約莫有兩刻鐘的功夫,終於見到了那婦人所說的觀音寺。
觀音寺往日的香火盛不盛眾人是不曾知曉的,可是此時的觀音寺卻是人頭攢動。
衛雍看到有一個年約四十的男子,正站在不遠處,與一個和尚模樣的人說著什麼。那人穿著一身七品官服,那官服看起來似是穿了好幾日了,下襬上沾滿了泥濘。他頭髮略有些散亂,眼窩深陷,看起來十分的疲憊。
衛雍望向身側的閭丘懿,正欲說些什麼,卻見他雙眼一亮,便急急的向著那男子走去。
衛雍一愣,便疾步跟了上去。
卻見閭丘懿徑直走到那男子面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喊道:“譚兄!”
那男子聞言回首,見到閭丘懿似乎也是十分驚訝,他略怔了一會兒,這才大笑著回應:“閭丘!你怎會在此?”
閭丘懿笑著打量了他一番,這才說道:“我受皇命而來,得知蘭陽遭受水患,便徑直趕了過來,想不到你竟然在此地為官。”
譚功聽了閭丘懿的話,心中一動,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問道:“閭丘你,莫不是聖上新封的河道總督吧。”
閭丘懿聽了,略有些尷尬的笑笑,低聲說道:“正是如此。”
那譚功卻是笑容更盛:“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若是你做這都督,那我們蘭陽的百姓,整個開封的百姓便有救了!”
閭丘懿聽他說這話,心中疑惑,拉了譚功問道:“譚兄此話何意?”
譚功聞言長長的嘆了口氣,卻不答話,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跟在他身後的幾人,笑道:“這幾位是?”
閭丘懿這才想起衛雍等人,笑著說道:“衛將軍,這是本官的同科,也是這蘭陽縣的知縣,譚功譚大人。”
衛雍對著譚功略拱了拱手,便聽到閭丘懿繼續說道:“譚兄,這就是護送我來開封的定國公家的二公子,衛將軍。”
譚功聽聞衛雍的身份,忙整了整身上的官服,恭恭敬敬的行禮道:“下官見過衛將軍。”
衛雍忙伸手扶他,說道:“譚大人不必客氣,我與閭丘大人也算是朋友,你我之間也不必多禮。”
譚功聞言,略抬首望向閭丘懿,見他笑著頷首道:“正是如此,這衛將軍也是個性情中人,譚兄你也不必太過拘束。”
譚功這才再次站直了身子,苦笑道:“如今縣城之中也被水淹了,在下也無法好好招待諸位,還請諸位隨我到這觀音寺中小憩片刻。”說到這裡,他才恍然想起身邊的另一個人,笑著向閭丘懿等人介紹道:“閭丘,衛將軍,這位便是觀音寺的主持,虛無師父。”
那大和尚雙手合十,向著眾人躬身,道了句“阿彌陀佛”,眾人也紛紛向他拱手還禮。
眾人這才隨著譚功進了那觀音寺。
寺中的人並不比外面少,只是著寺廟之中更多的是官家或是富貴人家的女眷,她們見到來人都匆匆的避到了廂房之中。
譚功這才向眾人解釋道,富貴人家若是想要女眷得到寺廟的庇護,就要掏銀錢在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