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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回到自己住的憑欄院,讓黛藍為自己簡單收拾幾件男裝,黛藍知道自家小姐的習慣,點頭去了。
蘇瑾坐在宴息處臨窗的炕上默默的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恍然聽到丫頭來報,說是二夫人領著幾個家丁過來了。蘇瑾連忙站起身迎出門,還未等行禮,就被常氏扶了起來,常氏指了指自己帶來的幾個人,說道:“這是你二叔父讓我領來給你的,說這幾人都是伯爺曾經的親兵,受了傷就留在了伯府,功夫都是一等一的,讓你帶著一起。”
蘇瑾看了一圈,果然都是曾經父親身邊的人,她對著眾人緩緩福身:“此次,還要勞煩各位了。”
幾個漢子都是粗人,看到蘇瑾行禮一時都呆了呆,訥訥半天才慌忙擺手,七嘴八舌的回道:“大小姐太客氣了,伯爺於我們幾人都有恩,為伯爺做事是應該的。”
蘇瑾回身謝過常氏:“也多謝二嬸孃了,家裡的事情,就勞您和三嬸孃多費心了。”
常氏看著蘇瑾,一陣酸楚湧上心頭,她伸手捋了捋蘇瑾鬢邊的碎髮,聲音裡不自覺的又帶上了哽咽:“你這孩子,總是這麼的客氣。此去遼東,路途遙遠,又有戰亂,我兒可千萬要保重自己才好。”
蘇瑾鄭重的點點頭:“兒謹記。”
送走了常氏,蘇瑾又問了幾個漢子幾句,算是弄清楚了幾人的姓名。長臉個高的漢子叫趙中,面板黝黑的叫周正,又瘦又矮的叫張黑子,其中有個穿長衫的白面書生韓清原,原是父親的謀士,因為拳腳功夫很不錯,就也被蘇涉選了來。
蘇瑾聽他們報了名字,才認真的說道:“我此次北上,是要去遼河岸尋我父親,箇中艱險自不必我說,只是不知幾位是否仍願與我同行?”
幾個漢子相互看了看,便毫不猶豫的點頭:“自是願意。”
蘇瑾點頭,再次開口說道:“我們此行騎馬,日夜兼程,以求儘快趕到遼河,幾位可有異議?”
幾個漢子更是異口同聲的回道:“無。”
蘇瑾滿意的點頭,揮手讓他們下去準備,將自己身邊的丫頭都叫了來。
“我此行艱險,所以除了竹青,其他人我一律不帶。”蘇瑾看著幾個丫頭臉上帶著驚愕,繼續說道:“黛藍,你留在家裡,替我照顧好夫人和五少爺,其他人去到二夫人處,由二夫人安排。”
幾個丫頭躬身應諾,蘇瑾這才接過黛藍遞過來的包袱,換上一身利落的男裝,看著同樣是男裝打扮的竹青,深吸一口氣,說道:“走吧。”
一行六人趕在午時前出了城門,快馬加鞭的往北而去。
韓清原等人皆曾隨軍去過遼東,所以此行由他引路。第一天蘇瑾就是在馬上度過的,餓了就在奔跑中啃兩口乾糧。他們沿著官道一路向東北而行,直到近了子時才停下紮營休息。
蘇瑾坐在火堆旁,望著漆黑的夜空,心裡焦急如焚。一旁的韓清原似是看出了蘇瑾的心事,他撥了撥火堆,低聲勸道:“我知大小姐心焦,只是此去遼河近千里,如今僅半日我等就已奔出了近二百里,此已是極限。大小姐若是急於求成,人困馬乏,反倒不美。”
蘇瑾知韓清原是一片好意,遂向他點頭致意:“先生之意,蘇瑾明白,只是,家父生死不明,為人子女者,難免心憂。”
韓清原望向火堆對面的女子,明明是白皙嬌柔的一張臉,卻讓人看到了很多男兒尚且不及的剛毅。他想起忠勇伯提起這個女兒時滿臉的驕傲,豪言稱長女有勇有謀不輸男兒。他曾還對此表示不屑,認為忠勇伯愛女心切,言辭難免誇大,如今看來,終是自己狹隘了。他輕笑,聲音依舊低沉:“大小姐還是儘快休息一下吧,明日卯時我等就要繼續趕路了。今夜我們四人輪流值夜,大小姐儘可安睡。”
蘇瑾點頭起身,道了句“有勞先生了”便回身跟著丫頭到旁邊一處背風處,躺在了早已經鋪好的羊毛氈子上。
冬日夜寒,蘇瑾裹緊身上的羊毛氈,仍舊覺得寒冷無比,無法入睡。剛朦朧著似睡似醒,就聽到竹青輕輕的喚她。
蘇瑾緩緩坐起,只覺頭昏腦脹,雙耳嗡嗡作響。竹青看她臉色慘白,眼下烏青,忍不住低聲問她:“小姐,你還好吧。”蘇瑾聞言緩緩的擺了擺手:“無妨,不過是沒有睡好。”
竹青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將一碗熱湯捧了過來:“小姐,喝口熱湯暖暖身子吧,韓先生說吃過早膳休整一下就該出發了。”
蘇瑾接過碗抿了一口,熱乎乎的湯流入胃中,四肢才漸漸的暖了過來。她就著湯吃了半塊乾糧,覺得自己好些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