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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將軍點頭,抬手將蘇瑾及韓清原讓到側間。這側間似是一間宴息處,卻沒有中原常見的太師椅,炕床之類,而是直接在地上架起一個紅泥小爐,圍著這紅泥爐隨意的放著幾個軟墊。
盧泗指著地上的軟墊向二人說道:“也不知道這胡人是個什麼習慣,不坐椅子,坐在地上。那軟墊中間原本是個炭盆,幾個照顧伯爺的老先生為了方便煮茶便換了個紅泥爐子,大小姐,韓先生,這裡條件一般,二位先將就一下吧。”
蘇瑾與韓清原皆擺手說無礙,然後兩人便盤膝坐在了軟墊之上。盧泗見二人並不在意這些,也大剌剌的坐了下來,抿了抿唇,便開始向二人講述這場戰事的始末。
三個月前。
一封急報挾著沙塵進入皇宮,擺在了皇帝的案頭上。
“遼東傳來急報,金朝二皇子阿魯臺集結了三十萬精兵,妄圖攻破邊關,侵我大陳,諸位愛卿可有何看法。”御書房中,惠文帝陳稷將一份奏報扔到書案之上。
書案前,五位閣臣相互看了一眼,最終,內閣首輔禮部尚書嚴又庭垂首行禮道:“聖上,金朝狼子野心,覬覦我大陳國土多年。二十多年前,金朝先汗也曾帶兵二十萬犯我大陳邊境,卻被忠勇伯蘇潛驅逐至遼河北百里,多年不敢來犯。不若此次仍請忠勇伯率兵抗金,驅除胡虜。”
惠文帝聽後卻並不回答,只掃了其餘幾人一眼,問道:“你們呢,可有何想法?”
其他四人忙躬身道:“嚴大人所言甚是,臣等複議。”
“哦?”惠文帝的目光在下面幾人之中逡巡,最終望向立於最末的年輕人,笑問道:“沈卿,你有何看法?”
沈慎表情淡漠,語氣也平靜非常:“臣尚且年輕,所以二十多年前的舊事臣並不清楚,但是臣卻知曉,一年之前忠勇伯奉命戍守遼東之時,金朝從不敢犯。而如今,忠勇伯回京榮養不過一年,金賊卻敢舉兵來犯,可見是遼東失了讓他們懼怕之人,壯了他們的野心。是以臣認為,嚴大人所提不無道理。”
惠文帝卻並不回答,只靜靜地注視著沈慎,沈慎表情不變,冷靜的維持著行禮的動作。半晌,惠文帝淺笑頷首道:“沈卿所言有理,那此次就由蘇潛帶兵出征遼東,壯我大陳威名。”
“聖上英明。”
從御書房出來,嚴又廷笑望著沈慎:“思之日漸得聖上器重,為師甚慰啊。”
沈慎忙躬身行禮:“學生尚且年輕,幸得老師看重提拔,如今也不過是學得老師一鱗半形而已,老師言重。”
嚴又廷抬手扶起他,笑道:“你不必如此緊張,為師自是看重你,不然也不會薦你入閣。只是聖上多疑,最不喜文臣結黨營私,你日後仍需謹言慎行,才不枉為師為你取字思之。”
“學生謹記。”沈慎恭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