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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綰的整整齊齊,看見蘇瑾靠坐在床頭,抿嘴笑道:“媛妹子醒了。”
蘇瑾看這少婦到近前,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為她診起脈來。蘇瑾覺得自己醒後,件件事情都透著古怪,也不多言,任由這少婦診治。
不多時,那少婦似是診完了,順勢就握了蘇瑾的手,在床邊坐了下來,笑道:“我看妹妹這傷已無大礙了,怎的秦嬸子卻說妹妹撞壞了頭。”
蘇瑾卻沒有回答這少婦的話,只環顧了下四周,低聲問道:“這位大嫂,可否幫我將臺上的銅鏡拿來?”
大田家的以為是小姑娘愛美,撞了頭自然要看看自己容貌是否還好,也就笑笑,起身將梳妝檯上的銅鏡取了來,遞與她。
蘇瑾忙捧了銅鏡細細檢視,只見銅鏡之中,映出一張英氣十足的少女臉龐,長眉微黑,眼角微揚,鼻挺唇薄,若不是知道自己是女子,粗一看去,倒更像是個長相柔美的少年郎。
蘇瑾卻是震驚的不能言語,鏡中這人,顯然並不是她,她忙低頭看自己的手腳,果然手長腳長,不復曾經那嬌小玲瓏的模樣。
大田家的卻是以為她被自己額上的傷口嚇到了,伸手奪過那銅鏡,笑著安慰到:“妹子不用擔心,那傷口並不十分嚴重,而且藏在發中,不會對容貌有損的。”
蘇瑾抬起頭,看她良久,才啞著嗓子說:“多謝田嫂子了,只是我總覺得頭昏昏的,好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還請問嫂子,我究竟是怎麼撞到頭的?”
“哎,你這丫頭,性子太倔,你娘不過是一句話不合你的心思,你就要死要活的,這樣可不好,聽嫂子的,一會兒給你娘陪個不是,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大田家的似乎並不知道秦家婦人的打算,還以為是小姑娘和娘鬧矛盾,就簡單勸慰了兩句,起身離開。
蘇瑾此時才有時間好好思考自己當下的處境。她倚床而坐,想起自己在銅鏡中看到的那張臉,又想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那一身的傷,終是相信,自己,恐怕是借屍還魂了。
可是自己現在究竟是在哪裡呢,聽這姑娘的孃親說,軍中要求他們家中以次丁補軍位,那這裡就應該是某個衛所了。這姑娘的爹年前戰死了,而最近一段時間,整個大陳就只有遼東有戰事,那麼,她現在就是在遼東的某個衛所裡了。
那婦人稱自己為媛兒,那田家的又稱那婦人為秦嬸子,那麼也就是說,自己現在的名字,應該就是秦媛了。
“既已入了你的身體,那麼就以你的名字好好活下去吧,”秦媛喃喃自語道,“有些事情,若我死了,便也就隨我入了土。而如今我卻借你之身重活一回,就必要讓那些冤情得以昭雪,讓真相大白於天下。”
一連躺了數日,秦媛的身體總算是好一些了,而這幾日,她透過和秦母聊天,終於弄明白了大半事情。
秦媛有一個雙生兄長名秦淵,兄妹倆人長相有八九分相似,而兩人的父親秦百生本是義州衛的一小旗,金兵來犯之時,守城陣亡,所以軍中要求秦家次丁充軍襲職。然而秦家長子秦淵自幼體弱,如今更是疾病纏身,臥床不起,秦母自然捨不得兒子去軍中受苦,不得已,才出了個以女代子的主意。哪知這秦媛也是個性子烈的,聽她娘說了這打算之後,竟是一聲不吭,一頭撞在了井沿上,就此一命嗚呼了。
秦媛忍不住向秦母詢問了兀良鎮的事情,這才聽秦母唏噓道:“我聽劉二家說啊,那兀良鎮裡本是困著忠勇伯爺,不知怎的,那蘇家大小姐竟也在那城中。除夕那日,金兵被定國公爺大敗,一路北逃,到了那兀良,竟是將兀良再次屠了城。”
“要說這蘇家大小姐也真不愧是將門之後,女中豪傑,臨死前竟然將那金人的二皇子阿魯臺的脖子給扭斷了,只可惜了那樣好的姑娘,據說死極其狀慘烈,身上連塊兒好肉都沒有了。”
原來,她殺的那個人是阿魯臺,秦媛笑笑,復又想起傷重修養於主城的父親,問道:“那娘可知道那忠勇伯爺怎麼樣了?”
“哎,還能怎樣,死了。”秦母提起忠勇伯,也是一臉惋惜:“忠勇伯爺可是個大好人,咱們遼東多虧了他才能安穩這許多年,只可惜,好人不能善終。衛小將軍到的時候,忠勇伯爺身中數刀,早已氣絕了。”
秦媛聽的心中一痛,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哽咽道:“您說的對,忠勇伯爺是個好人,我們不能讓好人含冤而死。”
秦母伸手輕撫秦媛的長髮,語帶不捨道:“兒啊,軍中已來催過數次了,說是大戰過後,兵力匱乏,須得新兵儘快到營。兒啊,你別怨娘,娘是真的沒法子了。不過聽說那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