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蘿蔔一個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和氣可親:“大人尋民女有何要事?”說完便抬頭望向陸舒客,巧笑嫣然。
“堂下可是凌雲木?”他正襟危坐,抬眸直直望向堂下之人,神色嚴峻,不辨喜怒。
他不過剛及弱冠之年,言語之間卻頗有一股子少年老成的味道,生得清秀俊美。這便是凌雲木對他的第一印象,然她不禁好奇,這般謫仙般的人物,私下不知是何模樣。
“正是民女。”凌雲木點了點頭,體姿秀挺,眉眼之間無一絲懼色。
“本官前日肅查卷宗,發現凌家家將多有作奸犯科之事,對此你如何作答?”他手指輕聲點著案几,目芒稍偃,眉宇透出一抹凝思來。
凌家一案他心頭並無定數,若非應允了四王爺,他斷然不會在此時試探,亦不會招惹這地頭蛇了去。
再者世人皆知,這巾幗將本就是她自亡命堆兒裡挑出來的,哪個身上沒揹負幾個命案來?
舊事重提,挑釁意味已然明顯。
“大人初來乍到,或是不知。此案早在八年前便已了結的了。”她瞳光稍冷,卻只是一剎那間便散了。
“訴事關乎民生,本官初來乍到定是要肅清整頓。莫說八年前,便是八十年前,本官也辦得。”他面不改色,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雙丹鳳眼直直射進凌雲木的眼眸中。
便是鐵了心要與凌家一決雌雄。
凌雲木心底早想給他點兒顏色瞧瞧,然念及浮光所言,只得先藏鋒斂銳,隱而不發。
“不知大人慾何為?”她輕抬眉梢,似笑非笑。
誰人不知那支巾幗將乃是凌雲木的心頭寶,若有人敢動她們定是不想活尋思路來了。
“證據確鑿,抓入獄內待審。”陸舒客淡然道。
凌雲木仍是笑著,反而拱了拱手:“大人隨意。”
他望著凌雲木,眼眸微深,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卻見她面上除了笑,還是笑。
凌家女的威名他早已聽過,腳下不知踏著多少屍體而行,此番故作低調順從,必是有詐。
“敢問大人,民女可離開否?”她美眸笑看著她,語氣不知是嘲是諷。
陸舒客微微一頓,補充道:“屆時與我留門,本官自會上門逮捕。”
聞言凌雲木嗤笑一聲:“大人便是要來民女之閨房,民女亦奈何不得。”
留下這句尖言冷語,不待陸舒客有所動作,凌雲木便大搖大擺出了府衙門口。
到底還是沒耐得住性子。
陸舒客看著她的背影,陷入凝思。
凌雲木接下來並未直接打道回府,而是傳信浮光讓她與眾人通個信兒,自個兒便去拜訪了崖州有名的鄉紳,欲給他點兒顏色瞧瞧。
凌雲木聲名遠揚,性子又暴戾果決,無敢有人不從,眾鄉紳們當即聯名去邀陸舒客,定在明日的天仙樓內宴請,當天夜裡便下了帖子。
眾鄉紳齊齊邀約,陸陸舒客不得不去。
事成之後,凌雲木才打道回府。此夜,凌家分外寂靜,為免凌父凌母擔憂,凌雲木扯了個謊聲稱她們去官府辦事了,不消多少時日便回。
浮光提了一壺酒在月下與她並肩而坐,輕酌慢飲,酒過三巡,有了些醉意。
浮光飲下一杯酒來,見她這般模樣,不由得輕聲發笑,胳膊肘戳了戳她:“這時候還有閒心來喝酒?”
凌雲木卻是不言,起身走了幾步,指腹撥弄著院中蘭花,聲音染了些許悲憫:“崖州連日干旱,怕又是個荒年。”她耷拉著眼皮,一如今晚的彎鉤月。
浮光見狀放下酒盞,下了臺階起身朝她走去,語氣若局外之人:“荒年荒歲,自是官府管轄之事。”她頓了頓,揚眉又言:“依我來看,這卻是個好事。”
“好事?”凌雲木蹙了蹙眉,不解的看著她。
“你仔細想想。”浮光看著她,笑容有些古怪,卻是一言不發,轉身又回桌前落了座,又酌了一杯酒。
她自幼伴她身旁,凌雲木是何模樣她一清二楚。
莫看她在外那等威風,到底心中亦有那百姓之哀嘆,更何況……又是旱災。
她稍作思索,便曉其意,頓覺茅塞頓開。
“適才我在思索如何對付那陸匹夫,忽而想到一絕妙之連環計,多虧了你方才提醒。”她眸光彎彎,好似盛了一抹星河,當即扭轉腰身,邁上石階,坐回原處。
浮光奇道:“不知是何計策?”
凌雲木一一道來,口若懸河,妙語連連,說的眉飛色舞,神采飛揚,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