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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加上她爸常年在車行,尤其是早些年,時不時有三教九流來搗亂,小時候沒少見他爸身上帶著傷回來。
當然,聽說對方傷得更重。
林窈還是不放心:“時煜,我陪你下去……”
“沒事。”時煜捏捏她手心,“放心,爸不會為難我。”
林窈想翻白眼,都這樣了,他還在爸啊爸的。本來以為她爸是最容易被時煜搞定的,沒想到她爸反而看起來比她媽還難接受,是想把時煜拆了的表情。
目送時煜下樓,林窈都沒顧忌得上夏聽南在場,立刻就跑到後面書房,扒拉著窗戶對著樓下看。
書房的窗戶,正好對著小區樓下。
夏聽南晚了幾步進來。
她得先收好外面桌上攤開的那些檔案,重新裝進行李箱裡鎖好,才敢放心。
“放寬心,你爸不會為難他的。”
大概是見不得寶貝女兒那快攪成一團的眉心,夏聽南說。
“他肯定是因為,自己好不容易精心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一時難以接受。”
林窈:“豬?”
她懷疑她媽說的那個品種,指的是時煜?
夏聽南笑著點點頭。
可不是嘛,哪一個老父親不是這樣想的。
就像當年,她帶林雄回去,她爸也是這樣。
一個勁兒的看不慣林雄,跟她媽唸叨,自己的寶貝女兒,怎麼就被豬拱了。
還是一頭,他曾經那麼不看好的豬。
至少林雄,好歹是欣賞時煜的。
不像他們當年,林雄可是哄了好久,各種表現,才哄得她爸願意看他一眼、慢慢接納。
“放心吧,沒事兒。”
夏聽南拍了拍女兒的肩,她都已經放下了從前對時家的偏見和成見,林雄本來就不信那些,更不可能為難時煜了。
只是夏聽南不得不感慨人生真是神奇,明明兩年多之前,她還特別厭惡時家,提到時家人就像是得了病,看見宋荔就覺得難受忍不住要針鋒相對。
見到時念、時煜這兩個孩子便會憤怒、不平甚至不受控地攀比嫉妒,連帶著對林窈的要求也變得苛刻嚴格。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好像就是從兩年多前某一個晚上,突然做夢夢到宋荔出事開始。
那之後惴惴不安了一段時間,再後面,突然聽到宋荔和時默出事的訊息。
那一天,就像是腦子裡蒙了許久的那層迷霧突然被吹散,整個人好似都在那一瞬間清醒過來。
雖然還是會下意識地,就說著冷硬的話,不願意沾那趟渾水。
但卻會在不知不覺間遵循本能為時念、時煜出頭,甚至跑到京市去找宋家鬧。
站在江邊,看著滾滾江水在眼前流逝,想著宋荔和時默是不是就埋葬在那江面之下。
她那時候第一次感覺到了後悔。
悔自己那十幾年間的渾渾噩噩,像是中邪一樣的因為遷怒就和最親的朋友分開。
最初是因為心疼又又,但後來卻不知道是為什麼越來越偏激和不可控,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著自己把所有的不甘和狹隘,都加註在女兒身上,逼著又又跟時家攀比交惡。
可當時清醒又怎麼樣。
她青春時期最好的兩個朋友,宋荔和時默都已經不在了。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宋荔時默大難不死,她卻反而泛起一種近鄉情怯的情緒,不敢再見兩人的緣由。
有的事,只可意會,很難言說。
不過也好……至少現在,他們多了一層關係,是親家了。
林窈本來是在擔心樓下林雄會不會對時煜動手。
一抬眼,卻看到夏聽南的視線好像是停留在遠處,眼尾泛起一些紅。
“媽……”她擔心問,“你要是不開心我和時煜,我們……”
“說什麼呢,媽怎麼會不開心。”夏聽南抬手掩了眼尾的酸澀,捏了捏她臉,笑著說,“時煜捧著那麼多資產要娶你,以後媽天天出去打牌躺著學那些闊太,什麼都不用做了,幹嘛要不開心。”
林窈:“……”
可她覺得她媽的臉色,像是掩著晦澀情緒。
夏聽南:“行了,進去幫我打下手,待會兒他們上來正好吃飯。對了……今晚時煜應該不住我們這吧?”
林窈:“啊?他可能會……”
她不敢說,但她覺得時煜應該是……想留下來。
夏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