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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便席地依靠著棺木坐下。
只是,他來到這裡卻是一字未言,很久都是雙眼含淚來來回回的用手掌撫摸著棺木。
還是葛洪先開口:“師叔,我們來看你了。”
“整整八百年了,我們每年仲秋十兄弟給您來上香呢!”他一揮手化出一把香,他一邊念念叨叨的說著一邊化出三柱香點燃:
“可是今天不行了呢,天師府藏了八百年的秘密還是被小柒翻出來了,他一上山就找師傅討要您了,害得現在的天師府亂的像一粥……”
他憋著眼目恭恭敬敬的將香插好,一旁的張道陵依舊魂不守舍的呆在那裡,葛洪偷偷摸摸用衣襟抹去眼角的淚水:
“可是師傅他又有什麼辦法,當年兆億生靈都堵在那一戰,每一刻都有無數仙神隕落,而您卻入了魔擋在了廣寒宮讓師傅過不去……”
“師傅是沒辦法才殺了您,他的本意是想讓您先投胎轉世他再去接您,可沒曾想那一劍刺進去他老人家才發現您早已身懷六甲……”
張道陵聽到那一劍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他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葛洪:“別說了……”
“師傅,今日徒兒憋的慌,您讓徒兒說個明白好嘛?”
葛洪當場跪下換來的卻是張道陵含淚搖頭:“我老頭子心酸啊!”
這一刻他的心酸委屈,那些羞於外人說道的和恥與自己人提起的往事一一撲面而來。
他掌心向內指著自己:“世人都道我是天庭的狗你們知不知道?”
葛洪含淚搖頭表示否認,可他一個自己人又怎能代表天上仙神。
張道陵自然是懂,他只是粗糙的手掌貼著棺木上細細撫摸,像是對著棺木裡的人說話:“秀秀,他們罵哥哥是狗,一條天庭忠心耿耿的走狗。可那又怎樣?”
“哥哥只想要天帝許諾地府之主的位子。”
“可是啊,縱使哥哥做了五百年的地府之主,依舊沒有等到你一絲輪迴轉生的機會,縱使哥哥點了八百年的長命燈,依舊沒有等到你魂歸故里。”
他一閉眼,他的妹妹一笑明媚,依舊少女,讓他想斷了心腸,他明明已經執著了八百年了,可山腳下傳來那小道士悲慘的痛嚎讓他不得不幡然醒悟:
“哥哥一直以為是你生我的氣不願投胎轉世,可如今那孩子找我要娘,我才明白,我的妹妹魂飛魄散從此再也遇不到了。”
說到這,這個成道一千四百多歲的老人在崖墓前漆紅如新的棺材前哭的肝腸寸斷,老淚橫流。
而陪伴他的葛洪跪地哭出了聲,獨留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陪伴他們。
崖墓山頂棺木新,兜率宮外孤兒殤。
“葛洪!”
山腳下傳來郭璞撕心裂肺的尖叫將葛洪從悲傷之中喚了回來。
他猛吸一口氣將抽泣之聲憋在心裡隨後一個步罡踏斗直接來到兜率宮前,眼前卻是一如八百年前的那一幕。
無數師兄弟抱頭痛哭,而同樣的位置那人空蕩蕩的腹部讓他如遭雷劈。
他哆嗦的撥開人群,卻見小道士白髮蒼蒼腹部血流如注,他跪倒在地一邊用法力修復小道士一邊試探的把脈。
可他一探查邊淚流滿面:“他才十八歲啊!可這生機消散的連一半都沒有了啊!”
他號稱妙手回春小仙翁,卻每次都如此殘忍要治這天下仙神都無能為力的生機,他淚如雨下:“老天爺!你還要讓我葛洪無力幾次才肯罷休!”
也正是此刻人群中負責師兄弟命牌管理的餘青樓驚恐的聽見一聲木牌炸裂之聲。
他一個步罡踏斗直接來到天師府命閣內,只見章名與胡曉命牌雙雙玉碎一地。
“胡曉章名兩位師兄隕落!”
他慌慌張張的跑到眾人面前,可如今眾人都早已亂了手腳自顧不暇。只有郭璞尚且清明兩指對準眉間一戳:“兵解!”
地府內郭璞匆匆趕到卻見陰司判官早已執筆等候,他一見郭璞連忙揖禮:“卑職恭候多時……”
“少廢話,我兩個師弟魂魄有無下地府?”
“沒有。”判官冷汗直流:“生死簿上煙消雲散的還有三千人,並且多寶道人同樣隕落……”
“雪玉宮出事了?”郭璞的臉一下變得煞白。
“正是!陰曹二神已經去凌霄殿上報了,怕是妖族入侵。”
“明白了!”
郭璞忍悲對著冥府上空雪玉宮方向一拜:“諸位走好,郭某這就去替你們報仇。”
“無一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