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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無大礙,只是需要好生調養……”
眾師兄一聽皆是長舒一口氣,只是小道士似乎沒有放心,反而皺著眉:
“師兄,你身上好重的酒味……”
陶弘景一聽面色有些難看:“臭小子……還是管好你自己,等會師兄給你熬些藥,喝完可以促進頭髮恢復原來模樣。”
說完,也不搭理小道士別起身離去,小道士剛還想多嘴幾句,卻見魏轍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多言。
直到陶弘景徹底走後,小道士才猶豫問道:“二師兄怎麼了?”
眾人面面相覷,魏轍也是哎了一聲如是到來:“當年青山城一戰,弘景並未參加,可那時王禪有傳一道符祿,讓他去滅洪荒業火,這本是一件小事,可不知為何等他回來以後便終日鬱鬱寡歡,開始借酒消愁起來……”
“說起來……王禪也是,道心破碎整日閉關,葛洪,管輅,陳摶,張若虛本就靠不住,一個個各自發瘋,左慈在天庭陪師傅,郭璞在地府引渡亡魂,剩下目前只有我和袁天罡在維持天師府運轉。”
魏轍說完連連拍了拍自己太陽穴似是十分頭疼,其他師兄們也是擺出一副焦慮模樣:“近年來妖獸肆虐,十位師兄各有難處,我們只好分散各地去多多斬殺些妖族,以免蒼生受害。”
“許多師兄弟也都陣亡,現在天師府已經只剩兩百多人……”
這些話本來只是隨口吐槽一句,可落在小道士耳中他立馬明白昏迷的這些年對於天師府來說實在太過心酸。
特別,這些曾經把他護在懷裡的師兄一個個如同自己親哥哥一般,竟睜眼之間便是沒了。
“這裡……可有師兄們的靈位?”
“有……”
“帶我去!”
魏轍點頭卻見小道士撐起身子起來。
三清宮大殿上,所有天師府弟子分列兩旁,小道士一步步被簇擁進來。
當印入眼簾的那一刻,那層層列列肅穆冰冷的命牌讓他差點沒忍住失聲大哭:
“章名,胡曉,郭文偉,盧熹,程金文……”
這些人怎麼都沒了……明明下山前還熱烈將他抱在懷裡。
“在卑埃到塵埃裡的人都有自己想要拼命保護的東西,而你就是我想要拼命保護的,我的小師弟……”
“小師弟,來拿著,這本《太上感應篇》也只有你能參悟透了……”
“小師弟,來拿著,這口鍋乃行走江湖必備之物,風餐露宿難免吃不上熱食,小心得了胃病……”
那些日日叨叨在他面前吹噓的話如走馬燈一般響徹腦海讓他最終沒有繃住心神。
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
他捂著胸口嚎啕痛哭一邊哭,一邊念著那些人的名字,每念一個似是那些人都還被他牽掛。
“拜!”
魏轍鞠躬一拜,所有人齊拜,拜先往者。
“師弟愧對諸位師兄,師弟這些年的歲月靜好全是師兄負重前行換來的,今日醒來,小柒必挑起天師府的擔子,以斬妖除魔為己任,維護正道為宗旨……”
誰也沒想到,小道士彷彿長大了許多竟說出了他們一直盼望的話。
魏轍老淚縱橫多希望師弟們睜眼瞧瞧,瞧瞧小犢子長大了。
可一張口卻是淚水滑落,他欲蓋彌彰別過頭去用衣袖撫去老淚:“香火迷眼了……”
可大殿內香火哪裡多的過三清山的迷霧。
迷霧重重的三清山山腰間,一女兩男緩緩踏上歸途。
狹窄陡峭的山路上,張憲牽著馬繩,岳飛挎劍步行,張宓十分靈巧橫坐在馬鞍上朱唇輕泯長蕭。
空靈飄渺的簫聲迴盪山谷,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聽的岳飛張憲陶醉不已。
“張宓姑娘,這是什麼曲子。”
張憲痴痴望著張宓道,張宓望著山巔上已經露出屋脊的三清殿微微一笑:“黯然**。”
“黯然**……當真是好名字!”張憲這馬屁拍的響亮讓一旁岳飛連連搖頭,想當初自己喜歡張憲便是看他忠誠老實,卻沒想一見女人竟然露出阿諛奉承的小人之色。
哎。
還真是男大不不終留啊!
倒是張宓似是心不在焉,見著二人停下來忍不住催促道:“快走吧……今日天師府有大事發生。”
“大事發生?”張憲疑惑看向岳飛:“除了迎接我們將軍,天師府今日還有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