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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內,曙光大亮翻出了魚肚皮。
張若虛從腰間扯下酒壺悶下一大口,而小道士則是意難平。
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師兄遭受過那些非人的折磨,將心比心,他那點疼痛上不了檯面。
小道士長嘆一口氣:“辛夷,真的被打入畜生道了嘛?”
“我不知道。”
三界內張若虛找了八百年了,辛夷的訊息依舊音信全無。
悲痛片刻張若虛感恩道:
“葛洪對我很好,天師府裡沒得挑的就他了,他很在乎兄弟,他幫我,我還未有機會幫他。”
嗯。
小道士點點頭,只要是天師府的事,葛洪師兄總是盡心盡力。
可能是因為他虧欠自己弟弟的緣故吧
說到兄弟。
張若虛拍了拍小師弟的肩膀:
說這麼多師兄想告訴你,師兄已經看開了。
別說至死不渝到只有生老病死能分開的戀人,別說兄恭弟及到親如骨肉的倫理。
有時候人山人海的錯過太正常。
不正常的是認為彼此不會分開。
生老病死會離別我們,信仰追求會分化我們。
人妖殊途,仙神滅欲,三界眾生在這世俗禮教看的分外清醒慾望洪流中,誰獨善其身?
又能獨善其身?
“這眾生皆苦。”小道士苦澀想到很多人很多事,可他打氣道:“不過我一定會為之奮戰,為後世開出一條前人大道。”
讓所有人善始善終。
“你的母親也是明白這一點才分外想要眾生平等相愛的那一天早日到來。”
張若虛原封不動將很早以前師叔說過的話轉述給小道士:
“我們為之奮鬥的意義,明知情愛不得善終依舊飛蛾撲火的意義不是為了取悅自己,而是希望後世能夠修成正果!”
“這一天遲早要來的。”
師叔撫摸著隆起腹部堅定不移對著他說過的話他一字未改轉達了。
二人釋懷一笑。
天上卻傳來陣陣鍾亮聲音:“全真教呂天奇前來謁見天師府張宓。”
什麼情況?
二人有些意外,呂天奇聲音卻是一刻未歇。
許久,張宓紅著眼來到他們這,拘謹紅著眼眶。
“宓兒。”
“你怎麼了?”
小道士心被觸疼問道。
是了,心裡悼念著管輅師兄事情卻忘了張宓自回來以後便不對勁像丟了魂一般。
哇。
張宓一下抱住小道士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不哭了,不哭了。”
“發生什麼事你告訴哥哥。”
“哥哥,你告訴我,天奇沒有……”
一回想起前世呂天奇拿著匕首穿過她的身體,那冰冷的感覺捅進滾燙的心臟。
便讓她無法呼吸。
小道士哀嘆一聲,他最怕的事情終歸還是來了。
“呂師傅,您要進去不是簡簡單單,何必弄得叫陣一般。”
城門外孟珙雖不知呂天奇為何執拗到如此地步可依舊耐心苦苦相勸。
只是呂天奇絲毫不搭理自是顧抱拳對著城裡喊到:“全真教呂天奇前來謁見。”
呂天奇喊了數個時辰城裡才緩緩走出來一個人。
他穿一襲窄袖青藍色道袍,手裡拿著一把道家的拂塵。
臉圓而小,額側兩條飄逸的龍鬚劉海,一頭灰白髮特顯道道骨。
呂天奇心裡苦澀不已,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人。
“你是不是?”小道士開口問道。
“月老那。”
呂天奇肯定回應。
短短几句,卻也無需多言。
只是,這讓呂天奇更加難以啟齒。
前世他有多囂張跋扈對付小道士,如今他便要多卑微面對他。
“小鹿,不肯原諒我嗎?”
沉默許久呂天奇還是腆著臉。
“你欠她的拿什麼還!”
沒有任何波瀾喜怒的一句話呂天奇一個踉蹌往後倒去。
小道士和小鹿如今成了兄妹,他一時間竟分不清誰像誰了。
“你欠她一條命,你欠我一條命。呂天奇,你怎麼還?”
小道士咄咄逼人,他想看看呂天奇有幾分像從前。
呂天奇無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