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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多年來仰仗章平軍事輔佐於情於理不忍章平離去乃人之常情。可讓人起草詔命挽留這文天祥言語之間多有諷刺,故意想使陛下與章平軍事君生嫌隙。”
“竟.....竟有此意?”
“愛卿,朕並無此意。這一定是此人擅自做主。”
趙禥臉色瞬間又白了不少,他沒有質問文天祥而是第一時間向賈似道解釋生怕賈似道誤會自己。
“陛下!您何錯之有!”
賈似道還未來得及享受趙禥這般慌張廟堂之上卻是一聲震耳發聵。
文天祥站了出來:“章平軍事賈似道專權弄職矇蔽聖聽,您不斬他為何道歉!”
“賈某何來矇蔽聖聽啊,小友?”
賈似道阻止趙禥說話,他倒想看看如今這廟堂誰說了算,也想試探試探如今哪些人還有可能有反骨。
賈似道一步走了出來,兩側文官皆是下意識退後一步。
他帶著威迫朝文天祥走去,可文天祥迎接他的威迫卻是越發挺直胸膛,雙目之中冒出精光,即使四目相對,文天祥眼神也絲毫沒有退避。
他便站在那以一身正氣抬起笏板義正辭嚴:
“鄂州之戰,章平軍秘密派宋京到元軍中請求稱臣,納歲幣,元軍不答應,襄樊圍困數年,竟告知陛下襄樊解圍。”
“章平軍事賈似道多年來對內剷除異己、禍國殃民,對外謊冒戰功、奴顏婢膝。”
“今日文天祥不參,天下人何有安幸?”
呵。
賈似道臉上浮現一抹譏笑,隨後在廟堂之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言辭也是狠辣:
“鄂州之戰,可有蒙古使臣入京索要歲幣?”
“襄樊圍困數年,可有軍情急報?”
“朝中大臣可又有誰知襄樊被圍。”
“可有誰知!”
賈似道一聲怒喝而起,文官面面相覷卻都是低下頭顱。
整個廟堂鴉雀無聲似是佐證此事乃流言蜚語小人妄測。
“毫無真憑實據直學士院以此等荒謬之理由參我,我自當請陛下為我做主!”
說罷,賈似道還義憤填膺:“本朝開國以來皆是君臣共治,陛下仰賴我,你便心生嫉妒,這直學士院若有你此人心胸狹小之人擔任才是真正禍國殃民。”
哈哈哈。
文天祥反譏一笑:
“文天祥心胸光明磊落,無愧於心,無愧於江山社稷。”
他早就料到有如此境地,但用老師的話說,為眾人開道有些事避免不了。
他朗朗乾坤從口而出:“直言上諫歷來是臣子應盡的本分。”
“嘉祐六年科舉,蘇轍在將皇帝、宰執、三司從上到下罵了一遍,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
“本來以為自己中舉無門,考官們議論紛紛,有人認為不應該錄取他,但是仁宗陛下看了他的卷子,卻說,我想要招錄那些可以直言納諫的人,現在這個人出現了。”
“此乃君臣之典範!而非如今朝堂之上奉承上意,諂媚奉主之人以君臣共治混淆視聽。”
“諸位!!!”
“我知道諸位大臣怕的是什麼。不就生怕昨日宮女今日臣?”
“可諸位穿的是什麼,用的是什麼?是天下百姓的衣食俸祿,既然用了吃了百姓的衣食,那便要為百姓謀求福祉,而不是罔顧著保全自己性命。”
“若要保全自己性命,何不去苟且偷生做偷雞摸狗之流!何不去自革下體去做諂媚奉主的奴才!”
“文天祥!”
賈似道氣極而起用手指著他,他生怕文天祥再說下去引起眾人站隊,可文官之中已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文天祥緊接發力:“自古文官死諫,武官死戰!”
“天祥從未和任何人說過,但今日索性便全部說出來,天祥自己是南陽書院學生。”
“幾位學長,曹友聞死戰巴蜀不退,王堅張珏力保釣魚城,餘玠復克巴蜀,孟珙力守襄樊,他們幾位都是文祥之楷模,文祥之榜樣。”
“年幼之時,文祥也想做武將。”
“命運使然文祥手無縛雞之力無法上陣殺敵勉強做了一位文人。”
“雖不能如同學長馬革裹屍戰死沙場,可忠君之事便是如此。在廟堂之上文祥也不卑躬屈膝任由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禍亂朝綱!”
“既如陛下老師讓文祥做了文官那在其位一日,便要謀其事一日為江山社稷仗義執言,對於那些只想著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