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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千古,青丘山上的垂柳如珠簾絲垂,美不勝收吸引著百妖棲息。
美麗的九尾白狐更是以此為家。
然而,這一個個故事如今全都被塵封在了高高的堌堆之下。
變成了一個個突兀隆起,大小不一,高地不等,形狀各異的土丘。
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這煙水迷茫之中的青丘煙柳美景了。
朝暮望之,鬱然如煙。
塗山堯行走在高高的堌堆之下,眼裡不停打量著這一切。
兒時的他曾站在高高的堌堆上,遙望星辰,聽母親訴說盤古開天闢地,諸神治理天下的故事。
如今,這裡還有荒山一座,僅此而已。
“父親、母親、兄長、阿離、族人、……”
他含著淚說道:“堯兒,回來了。”
他摸著堌堆冰涼的石塊久久沒有一絲回應,只有一陣微風吹動他的衣袍。
起風了。
他心中悽然一片。
他想回到這片故土花了幾千年,但走完這裡一天也用不了。
這一切似乎那麼不對等,不和諧……
這份恍然若失讓他緩緩閉上雙眼。
上古時期大禹治水時,往來於青丘一帶,在路上遇到塗山氏女,兩人一見鍾情,於是與其在桑臺成婚,生下了塗山夏啟。
禹治理洪水有功,接受帝舜禪讓,繼承部落首領,國號為夏,而兒子夏啟在諸侯的擁戴下,也成了第二任國君。
那個時代凡事提倡禪讓,一切憑藉傳賢傳德。
夏啟退位後看了看紈絝弟弟,寵溺摸著他的頭:“榮光不在,莫要擔心。”
“不擔心,兄長與父親在,堯什麼都不怕。”
昔日的榮光很快離開了塗山一族,外人譏諷,叔伯怨其不爭,這一切他絲毫不在意,依舊逍遙于山水之間。
因為他父親兄長說過,不是勤以為政,功高蓋世活在這個世界上才有意義,決定自己怎麼活的,永遠是內心,賞花對月,遊山玩水也是活著。
他樂此不彼活著,心甘情願做一個扶不起的世子哥。
直到一個女人的出現。
晏卿離,九尾一族。
不。
上古妖獸中最美的姑娘。
他們與青丘相遇,那一刻兩人暗生情愫。
在兄長的資助下他提著聘禮而來拜見了晏卿離的父母。
“我的女兒,已經是妖王燭龍的妻子,內丹都被其收下,待她及第便要出嫁。”
“妖界王者不下鬥斛,那妖王燭龍更是風流不堪,女人成群,做父母的難道要委屈女兒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難道嫁給你這個落魄的世子哥?你的父親、兄長他們很好,為國家大公無私奉獻了自己,可到頭來落得貧苦拮据,比不過一個部落妖王。”
“再說你這位世子哥,邀月對酒不思進取,整日吟詩作樂,這又能給卿離帶來什麼?”
德行顯赫比不過一座黃金屋。
他踉蹌退後一步:“這世間,難道需要如此庸俗?”
“清高和愛不能當飯吃,更不能讓卿離過上好日子,也不能保護她一生一世。”
他緊緊攥著拳,臉羞得通紅黯然離開。
“公子堯,且等一下。”
他站在柳岸堤邊帶著苦澀的笑容看向宴卿離。
岸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
絕色而不可攀。
卻願為他走上前來,一雙眼如水杏欲說還休看著他:
“就這般放棄了?”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的古板透露著無奈,不甘。
在世俗命運面前什麼都那般渺小,什麼豪情壯志,什麼胸有溝壑,都抵不過刺瞎世人雙目的黃金屋。
啪。
一個巴掌,溫柔,小心翼翼的蓋在他的臉上,撲鼻而來的蘭麝香和輕微的刺痛將他的頹廢趕走。
“男子漢,大丈夫,不準輕言放棄!”
他看向宴卿離,她的目光堅定選擇著他,那一刻什麼狗屁世俗命運都不相顧了,他只想擁抱上去。
只是那一剎那,宴卿離像是從一百萬個可能中看懂了他眼神中不安分的小心思,她的臉霎時紅了別過去扭扭捏捏小家碧玉:“我......”
“我.....”
“若無婚配,斷斷不行。”
“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