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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揖禮示好:
“塗山堯讓我來轉告你,他想與你結親家之好。”
“特送來窮奇,畢方兩具妖屍,不成敬意。”
窮奇,畢方。
此乃煉製龍虎丹必需的上古異獸,老早便絕跡了。
這兩隻想來應該是塗山堯見自己煉製龍虎丹親自擊殺留下的材料。
如今塗山堯肯忍痛割愛自然是準備拉攏他反抗天庭。
面對這種拉攏張道陵自嘲一笑,手指婆娑撫摸著那嗣漢二字:
“當我有實力的時候,想要保護的卻不要我的保護。”
“當我沒實力的時候,想要保護的我卻保護不了。”
“一樣。”準提臉上依舊慈祥笑著,眼眶卻是泛著精光:“可我們依舊要熱愛這個世界,不是嗎?”
七月的天,雷雨多如牛毛。
啪嗒啪嗒的雨點撞在百花池中。
張道陵負手而立卻是滄桑盡道:
“少年聽雨,天不怕地不怕,總覺得以自己的本事闖到這三界定能美女如雲,走到哪裡旁人都要震一震,帶著羨慕帶著嫉妒服侍趾高氣昂的自己。”
“中年聽雨,多了敬畏,暢遊浩瀚宇宙,卻不得不掙扎在殘酷的現實,感受自己的渺小。不是這世界強者太多,而是規則,人情世故太多。”
“到如今我在聽雨,人生到頭一場空,迷茫了……”
一聲長嘆被這雷雨掩蓋。
準提見證過張道陵的起伏,他知道張道陵所言非虛。
這是一位傳奇至今的人物,若王雲起是天選之子,張道陵便是憑著踏實勤奮超越王雲起的人,站在了上古大能面前讓他們膽寒退縮。
可越是如此,天道便像是更喜歡玩弄他,將他折磨的眼中沒有光芒,將他昔日的榮光拔的徹徹底底。
對於他,什麼樣的安慰都蒼白無力。
二人沉默看著百花池,直到盞茶之後準提像想起什麼:
“青山城之戰。我曾經用大推演術無數次得到了失敗的結果,沒有一勝。”
“即便如此,宴卿離,張秀秀兩個姑娘都未曾想要退出,她們說,這一生活著不是最重要,畢竟生命終有凋謝的那天。”
“最重要的是,活過。”
二人對視,張道陵的瞳孔放大,而準提只是笑著揖禮:“我告辭了。”
哦對了。
“塗山堯已經三令五申,妖族只准與人結緣,不可殘殺奪食,若違者懇請張天師與七十二道殺無赦。”
“也請你道家寬宏大量,儘量不要殺那些有情有義的妖怪。”
後面的話,張道陵沒有聽見。
他的腦中還在迴盪著那一句最重要的是,活過。
雨勢漸小,陽光重新照耀大地,一道祥瑞映在那百花池中襯托著被雨水沖刷的更加鮮豔的荷花。
他的嘴角慢慢扯出一絲笑意,隨後是哈哈大笑。
準提走後,張道陵從衣袖中拿出一塊木牌丟入百花池。
木牌上是袁天罡給他的批言:
守得瑞雪見雲開,何妨吟嘯且徐行。
不畏崎嶇千重險,方知打虎要上山。
他用一把大火燒掉了百花池,燒掉了他懼怕的宿命。
羈絆,便是如此,他束縛你,也迫使你更強。
遠在他方的葛洪收到他師傅的傳音符籙。
“葛洪,為師閉關去了。你要照顧好師弟們,看護好山門,等為師再回來時,一定會好好庇護住你小師弟!”
他匆忙回到天師府一探究竟,卻見天師府的門匾換成了嗣漢天師府。
這一刻,他開心淚目。
他明白曾經的師傅要回來了。
東海。
崖山海戰之後,天師印與玉璽便隨波飄到了東海,有傳聞遇上颳風下雨,宋國玉璽便會偶爾露出海面。
陳摶懸浮海上,海底龍王知道此乃天師府之人找他海龍王來討要東西的,於是便令蝦兵上交天師印與玉璽,誰料蝦兵捧著天師印玉璽一出海面,陳摶便是一拜。
龍蝦看見陳摶向它拜見,嚇得“咚”一聲跳回海中把東西還給龍王,說:“啟稟龍王,天師陳摶向我拜見,小的怎能承受如此大禮?我不敢獻了。”
龍王聽罷,喝道:“蠢貨!氣死我也!陳摶拜見的是他師門天師印是玉璽,哪裡是跪你這隻大頭蝦?”
龍王氣罷沉思道:“這些蝦兵蟹將又蠢又笨,只可供人送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