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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危急,被安排到前線的他手上僅只有數千自發歸附過來的民兵來面對張弘範數十萬大軍。
自知不敵的他只能向海豐撤退。
當年十二月。
由於叛徒出賣,正在五坡嶺吃飯的文天祥兵敗被俘,自己最後招募的一支民兵也潰敗,隨後被押至潮陽。
見張弘範時,左右官員都命他行跪拜之禮,文天祥拒絕跪拜,即便左右官員強行摁壓,文天祥依舊頑強抵抗。
“算啦,便以賓客禮節相待。”坐在中廳鬢若鬍鬚,一副趾高氣昂的張弘範揮揮手左右官員才算作罷。
哼!
文天祥憤恨撣去身上撕扯導致的褶皺,隨後挺胸抬頭直視張弘範。
而張弘範也是藉機打量文天祥,此人雖手腳負鐐剝去官服,可這一身氣節當真是無可比擬,難怪皇帝陛下下令一定勸說此人投降。
他緩緩用手抬起盞茶輕抿一口:“你可知張珏已死?”
轟。
文天祥如遭雷擊愣在原地。
“張珏兵敗,自縊而亡,上吊的地方還是廁所。”
張弘範氣定神閒,本以為這番話會讓文天祥失聲痛哭感到恥辱卻不料文天祥在呆過片刻後則是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文天祥含淚而笑,拱手祭天:“學長當真氣節也!雲孫莫不如你。”
說罷他轉頭衝向一旁便要撞柱,饒是張弘範也驚在原地端著茶盞的手一時竟忘記幹嘛。
好在,兩側官員及時將文天祥按住。
張弘範氣不打一處來,他蹲下身來苦口婆心勸道:
“文天祥,何必呢,天下興亡,和你這個讀書人有什麼責任?大宋敗了便敗了,何苦又要尋死。”
呸!
張弘範機靈躲掉這一口,繞到一邊:
“再說了,你的妻兒老小尚還被俘,你不為自己想想,難倒不為他們想想?”
“難道真要為了所謂的氣節連累你無辜的家人?”
“文天祥即便是一介書生,也不想恬不知恥活下來侍奉異族奴隸自己族人!”
做這些的都是些諂媚屈膝討好外人,再回頭奴隸自己人的可恥漢奸行徑。
他義正詞嚴瞪著眼看向張弘範:
“文天祥絕不做你張弘範之輩!你張弘範身上流的是漢人的血統,做的卻是破漢人軍、滅漢人國,漢奸行徑,你永遠得不到漢人的原諒!”
“而我的家人一定深明大義會明白的!”
張弘範被揭傷疤,同樣怒起一把摔碎茶盞:
“難道你想看你老師死嘛?”
什麼意思?
文天祥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你知不知道你老師自安西一路南下,途中許多百姓自發加入他的隊伍。”
“你知道他要去幹什麼?”
“他要去崖山殉國!”
“不可能!”
文天祥不相信遠在硇洲島的趙昺會出現在崖州,他更不相信短短几月逃出生天的宋王朝便要毀滅,而他的老師則要去殉國。“崖州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滅亡是遲早的事情。”
見著文天祥還矇在鼓裡的樣子張弘範押解著文天祥來到崖山。
被帶到崖山的文天祥被推到山崖之上,他的眼前是一個身著九尾袍男子的背影,遠方是被大元軍隊重重包圍的大宋水軍。
這一刻,坐實了張弘範所言非虛。
而接下來這個九尾袍男子,被老師無數次念在嘴上的妖帝更是擊毀了他的一切幻想。
塗山堯背對著他冷冷說道:
“你若不能在你老師到達之前說服大宋投降,那麼你便是真正的不忠不孝之徒!”
“老師.....”
“雲孫無用!”
文天祥呆跪在海岸上絕望的痛哭流涕。
祥興二年。
正月十四。
蒙古漢軍都元帥張弘範率領艦隊向周江口進發抵達崖山,與宋軍大本營一千餘艘戰船遭遇。
登陸崖山之初,張世傑的部下就建議先佔領崖山的入海口,進可攻退可守。
崖山地處新會,銀洲湖水由此出海,也是潮汐漲退的出入口。
東有崖山,西有瓶山,兩山之脈向南延伸入海,如門束住水口。
若把握住這入海口絕對算是佔據天險。
但或許是厭倦了不斷的逃亡,張世傑並未同意這個提議,反而決定在此與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