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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道報應啊,不用多說了。”
聽到這話的趙昺也是收起笑容,他的手指無力撥弄著籠中的白鷳鳥。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陛下,若是大元真的強攻過來,我等怕是扛不住....”
龍鬚酥面的陸秀夫也是帶著悲痛說道:“投降很容易,也許也能保全力量蓄勢待發,可如果一個王朝有一次投降,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先是徽欽二帝,又有謝太后宋恭帝,如今.....”陸秀夫眉毛擰在一起,嘴巴卻是縫上了張不開。
身為趙昺母親的楊太妃擦去淚水,做母親的自然是如此,捨不得自己親骨肉還未享受這世間美好便要被迫承擔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她想學謝太后帶著自己兒子投降儲存性命,但正如陸秀夫所說,一個人,一個國家民族這些都丟棄了,那麼永遠只有被奴隸的命運。
“孩兒啊,若是我們再被俘,那便是喪權辱國之恥!”
“你明白嘛?”
恩。
“那你....怕不怕?”楊太妃不敢說。
趙昺面色憂愁但卻是格外堅定:“朕怕死,但南陽書院的先生也會來。”
“有他陪著,朕不怕。”
這一下眾人眉目中帶著精光蹭的一下圍了過來,面面相覷之中,楊太妃小心翼翼問道:“誰告訴你的?”
“白鷳。”趙昺指著籠中的鳥兒肯定回答道。
可能這便是白鷳通靈的原因,為了告訴他,先生會來陪自己,讓他不用害怕。
這一晚過後,大宋艦隊中侍女官宦,文武大臣家眷都在討論起那位南陽書院的小先生。
似乎不可置信那位無數次為大宋彈盡力竭的先生會在國難之時與他們一起共赴。
他們不怕死,但,若是有一道精神指引著自己,那何其榮幸。
文天祥的過零丁洋被張弘範轉交給塗山堯。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青照汗青。”
塗山堯看著文天祥所寫的過零丁洋,已經明白文天祥以死明志的決心。
他不再寄託這個死板的讀書人。而是一抬腳化作漣漪來到北方冰原。
青丘殿前。
坐鎮把守的東方老贏瞳孔微微一震,目視著塗山堯走入殿中。
如今的中原已經到了收官階段,他想不通到底什麼事能驚動他回來。
好奇之下,他轉身後腳跟了進去。
塗山堯已經在內殿。
內殿裡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塗山堯此時坐在如墜雲山幻海一般的床榻邊。
他的雙目十分慈愛注視著床榻上安詳躺著一個女子。
女子臉柔媚如水,桃花相映。玉唇飽滿,緊閉雙眼呼吸間雙唇便猶如那沾過春水飽滿的珍饈。
“你準備將她喚醒?”
東方老贏似是不解抬頭看向塗山堯。
“對。”
“你不擔心她跑去找那個小道士和好?又把你辛苦打下的江山送出去?”
為了不讓小狐狸兒女情長影響自己的宏圖霸業,塗山堯才將她陷入昏睡。
可如今……
那昏暗房間裡抬頭細細端詳自己軀體的小道士還是讓塗山堯於心不忍。
“有人說,那個孩子是亂世之因?”
這個孩子東方老贏自然知道指的是誰,他冥冥之中感覺到不悅:
“我才不是...”
塗山堯被嚇得一激靈,還以為東方老贏被小道士的魔性反噬,他緊張看著東方老贏,而老贏則是立馬嬉皮一笑:
“先嚇嚇你。”
塗山堯差點想打死這蠢貨。
他沒好氣別過頭去:“那個孩子是無辜的…….”
道家雲,天道承負、因果報應。
“當年張道陵,十傑,七十二道,哪個手上沒沾上無辜的鮮血。即便是如今那些凡人大多也是千年前苦苦跪在地上乞求張道陵的血脈......”
塗山堯一邊說著一邊替小狐狸整理凌亂的青絲:“媛媛的母親,你的全族,當年那些為眾人開道的凡人修士也是十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