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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的時候,老夫子還是親自給這些求教的兵士講解的,可經歷了幾次差點被氣死後,就找李雲要推掉這個差事,自己年歲已大,還想在多活幾年。李雲想了想,就提出不如讓他教導的學生去做這些事。於是這些差事就交給了自己那些學習還算優異的學生。
這些學生有戰死士兵的遺孤,還有願意把子嗣送來學習的兵士的孩子。嶽齊知道之後,不由的感嘆:“軍師為我等真是操碎了心啊,老子一定要盡大努力把這個六韜學好。”
袁術的一些零零散散水軍又被劉銘帶人掃蕩一遍,整個淮河已經是劉備軍的天下了。任由出入,無所限制。經過四日的水中航行,李雲終於帶著艦隊和袁術的運糧隊,回到了劉備的忠誠的塗山大營。
趙雲率五千軍馬掩護,派二萬民夫託運俘獲的輜重糧草。趙雲一身銀盔銀甲,陽光下分外閃亮。李雲打趣的說:“子龍這一身甲快把我的眼都閃沒了。”趙雲只能無奈苦笑:“軍師,莫要打趣雲了。”李雲聽了哈哈大笑,眾人一路南行,進了大營。
李雲離開的十餘日,劉備袁術雙方又打了十餘場,都不分勝負。水軍敗績的訊息雖然也傳到了袁術軍大營,但袁術大軍士氣沒太多影響,大機率他們的糧草還是能夠支撐一段時間,不過想來應該最多也就能最多再支撐一個月左右了。三月份,屬於一個比較尷尬的時節,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新麥未下,新稻未種,只有靠存糧生存。淮河袁術已經不能作為運糧的道路了,只有走陸路從壽春往當塗運糧到袁術大營,效率極其低下。
在九江的這一個月,讓李雲感慨頗深的,便是袁術對於治下的百姓,那叫一個狠啊,能留一個碗,就絕對不會再留一個陶罐,家裡三個人,只留下一個人可堪堪夠的口糧,至於你能活不能,跟他袁大善人沒啥關係。真吃不飽,不是還有草根吃麼。
劉備與李雲說起袁術,次次都恨的咬牙切齒,畢竟一路行軍而來,路上凍餓而死的屍骨處處可見,富裕的淮河區域被硬生生快禍害成了無人區了。
劉備迎李雲入營後,對水軍將領按照大小功勞發放獎勵,親自慰問鼓舞。李雲派人把郭勝押了上來,郭勝進了帥帳,就對劉備破口大罵:“劉備織蓆販履之徒,李雲邀命好利之輩。速速殺了我,老子是不會投降的。”氣的張飛上去給了他幾拳,打的他苦水都吐了出來,劉備制止還有再次出拳的張飛,說:“汝罵吾,吾不講究,可罵軍師,卻不太讓我滿意。既然老將軍一心求死,孤若是再推辭,就顯得不近人情了。”郭勝冷哼了一聲,仰頭看天,不再言語,於是劉備吩咐甲士,推出去斬了。不一會,一顆新鮮的人頭端了上來,雙眼緊閉,臉色安詳,劉備問:“老將軍死時可留下話語?”
使者回答:“未曾,只是說吾主在西,不可讓我面南而死,慷慨赴死。”劉備唏噓不已,對眾人說:“老將軍真乃忠義之士,袁術雖殘暴不堪,有老將軍這種忠臣,算是他的福氣。”又吩咐使者,“打造一副好的棺木,好生安葬老將軍。”
過了這個小插曲,劉備與眾將歡宴如初,劉備對水軍的戰績非常滿意,又一次賞賜了眾人一些財物,眾人再次謝恩。
翌日,李雲告別劉備準備繼續率水軍遊弋淮河,尋找戰機。劉備拉著李雲的手,說:“伯雨,孤與袁術對峙旬月有餘。子敬與眾將苦思熟慮均未能打破僵局,水軍我看已經很穩定了,交於劉銘去負責,應無大礙。你還是留在我身邊與我參贊軍機,早日擊破袁術當塗大營為好。” 李雲笑著說:“主公有命,雲不敢不從,等我交代劉銘一番,再與主公開會討論。”
李雲找到在營外等待自己的劉銘,吩咐道:“子鍾,主公留下我與其參贊軍機,尋找破敵良策。水軍主公交與你,我這裡有幾條任務需要說與你聽。”劉銘俯身靜聽,“其一,整個淮水務必不能有袁術水軍的存在;其二,水軍時刻關注兩軍大戰的情況,如有機會可伺機截其後;其三,水軍橫行於淮水,時刻注意袁術軍軍糧輜重從路上運送的情況,有機會尋機偷襲。此三點定要牢記。”劉銘抱拳大聲回答:“是,軍師放心,銘定不辱使命。”李雲目視劉銘領著水軍諸將往返淮水的船隻上。
李雲進了帥帳,發現眾人已經坐齊了,就差他了。劉備先做了一下開場,講了最近幾天與袁術軍交戰的情況,比如魯子敬提議的挖地道,挖的不太專業,挖偏了,被袁術軍發現後對方提高了警惕,再難以建功了。
李雲讓人取來地圖,檢視袁術軍的紮營情況,袁術大軍七萬餘人,圍繞當塗附近紮營,連綿數里,互為犄角,難以攻破。李雲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