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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終於清淨後，我才看向已經走遠的車隊。
&esp;&esp;奇蹟沒有發生，我掩住心底的失望，反正也已經失敗了那麼多次了，時日還長，江茗燭既然回來了，那便留心她的周圍就是，一定會有線索。
&esp;&esp;只是這麼一過，人又走上了老路，每日看著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的事，我的心也隨之一點一點地沉下去，或許……
&esp;&esp;我像是真的掉進了話本的詛咒，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的人生，最終還是逃不開那道死亡的枷鎖，我以為我早就已經死了。
&esp;&esp;直到有一天，我聽見了你的名字。
&esp;&esp;“……誰？”
&esp;&esp;“聽說是李氏的人，總之，七娘您這幾日就安心養傷吧，這次您……衝撞了來聽學的弟子，家主似乎發了很大的脾氣，甚至還下令禁足……哎？七，七娘！您要去哪？等等婢子！”
&esp;&esp;身後趕來幾人，我恍若未聞。
&esp;&esp;這是以往從未出現過一個的變數，我跌跌撞撞的向那抹亮光抓去，生怕它再次消失在我的面前，於是，越來越近，我沒有絲毫的猶豫，不顧一切地踏進了那個屋子，終於，我撞進了一雙陌生的眼睛。
&esp;&esp;胸口還在微微喘息，我卻平息不了呼吸，因為我知道，你定是那個解救我的唯一變數。
&esp;&esp;“李家娘子，你所喚何名？”
&esp;&esp;夜空之下，石壁之旁，我問了你的名字。
&esp;&esp;“李舒然。”
&esp;&esp;……
&esp;&esp;……
&esp;&esp;李舒然怔怔地看著眼前猶如電影般閃過的畫面，一言不發。
&esp;&esp;“竟然只是這麼一個故事啊。”身後一個老頭躺在地上，略顯失望道。
&esp;&esp;“瞧你這話說的，難道您見過更精彩的？”終於，沉默許久的李舒然開口，神色不明地轉頭看去。
&esp;&esp;這老頭還是像第一次見面般，外表看似滄桑，腰背佝僂，衣衫襤褸，然而細看之下，那張佈滿皺紋的四方臉上，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射出兩道逼人的精光。
&esp;&esp;“當然！”老頭眉頭一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你還別信，加上這個故事為止，我已經看了有幾十個了。”
&esp;&esp;“那，那你是真的老啊。”李舒然一臉複雜的打量著面前可能已經活了許多年的老妖怪，她突然好奇道，“那我呢，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也會像你這般，開始在各個故事裡飄蕩嗎？”
&esp;&esp;“當然會，你現在和我一樣，都已經死了，而且還是在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下死的，自然也會脫離掌控呀。”
&esp;&esp;接著，那老頭又輕笑兩聲，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意，“不然你以為你那個所謂的什麼系統為什麼要投放你？”
&esp;&esp;“為什麼呢？”
&esp;&esp;老頭：“因為它在害怕！”
&esp;&esp;“害怕？”
&esp;&esp;“沒錯！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色突然有一天有了自己的意識，他開始了思考！他開始了選擇！他開始不再被控制！他要割斷那根控制自己的線！”老頭雙目赤紅，眼角噙著淚光，一臉激動地吼道。
&esp;&esp;“那江蘅之呢？她該怎麼像你一樣，脫離掌控？”李舒然抓住了他話中的一絲希望。
&esp;&esp;老頭視線落回她的身上，嘴角噙著一抹讓人看不分明的笑意，“還記得之前在玄盛寺我和你說的話嗎？”
&esp;&esp;玄盛寺？
&esp;&esp;李舒然微微一愣。
&esp;&esp;想起來了，當時為了玄鳥之徵，她們三人去了那裡的寺廟祈福，所以路過門口被稱作騙子的他，接著……他說了什麼？
&esp;&esp;他說：“姑娘，你且記住，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
&esp;&esp;李舒然回望，“眼見不一定為實？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