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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兩人不知道抱了多久,宋承娣的淚乾了,甚至眼球乾澀得有些疼痛,自己全部的思緒也隨著眼淚一起蒸發了,她從沒感覺自己的靈魂這麼空蕩過,自己的心這麼平靜過。
&esp;&esp;只是平靜地有些詭異了,宋慊是真的很害怕,身體抖得很厲害,宋承娣安靜地環抱著她。
&esp;&esp;宋慊見她神情木訥,心臟瘋狂跳動,跪在地上哄她:“我們報警,我不會讓他活著出來。”
&esp;&esp;宋承娣的瞳孔渙散,良久,她勾起一絲無奈的笑,“報警?你差點把他打死,你也會進去的。”
&esp;&esp;宋慊陰狠道:“我寧願進去。”
&esp;&esp;宋承娣扇了她一耳光,罵她傻。
&esp;&esp;“我不可能放過他的。”宋慊眼眶泛紅,話幾乎是從後槽牙裡咬出來的。
&esp;&esp;宋承娣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算了吧。”
&esp;&esp;“算了?”宋慊慍怒,猛地握著她的胳膊。
&esp;&esp;“別想那麼多了,先幫我洗個澡,好嗎?”宋承娣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著她,“因為我現在,實在沒有力氣。”
&esp;&esp;宋慊低下頭,深吸了口氣,最後悶聲道:“好。”
&esp;&esp;宋慊去放熱水了,宋承娣脫乾淨了,裹著棉被坐在沙發上,她扭頭看向陽臺,撮箕裡的衣物燃著明火,風一吹,火燒得更旺了。
&esp;&esp;她忽而覺得自己的心頭被挖去一塊,那塊空蕩蕩的,灌著冷風,她刻意不去注意那源源不斷滲血的傷口,只剩下麻木和空虛,她甚至想不起來剛才的驚心動魄的感覺了。
&esp;&esp;也許是不敢想,因為一想,便頭痛欲裂。
&esp;&esp;宋慊將浴霸開啟,放好熱水後出來抱她,宋承娣離了棉被,被冷得一哆嗦,往宋慊身上縮。
&esp;&esp;宋慊眉頭一皺,將她裹得更緊。
&esp;&esp;宋承娣被放進熱水裡,凍得通紅的鼻尖吸了口氣。
&esp;&esp;宋慊垂著頭,默不作聲地用熱毛巾給她擦拭身體。宋承娣看著她,抬手將她的髮絲撩到耳後。
&esp;&esp;水蒸氣順著鼻腔通入氣管,乾澀的喉嚨變得溼潤起來,宋承娣摸著她的臉,拇指摁著她的眼角,“別哭了,你一哭,我心裡就難受。”
&esp;&esp;宋慊眼睫一眨,淚珠掉進浴盆裡,蕩起一圈水波。
&esp;&esp;宋承娣捧著她的臉,湊上前,吻她的眼角,“今晚不要出去,好嗎?答應我。”
&esp;&esp;宋慊沒應聲。
&esp;&esp;洗完澡後,宋慊把她裹在浴巾抱出來。
&esp;&esp;溫暖的被窩裡,宋承娣握住她發抖的手,向她靠近。
&esp;&esp;兩人相處了十五年,一個動作便能知道對方的意圖,但宋慊看上去心事重重,提不起興趣,垂著眼睫,淡淡道:“我沒心情。”
&esp;&esp;其實宋承娣也害怕,害怕宋慊會在她睡著後出去,害怕宋慊做錯事。
&esp;&esp;宋承娣笑了笑,吻她的手指,道:“沒關係,是我想要你。”
&esp;&esp;說完,宋承娣翻身坐到她身上,抬手把睡衣脫了。
&esp;&esp;隨著宋承娣的動作,被窩灌進冷風,宋慊眼眸一黯,“嘖”了一聲,抱著她的後背把她摁進懷裡,順便再把被子給蓋上。
&esp;&esp;“外面冷。”
&esp;&esp;宋慊偏著頭,宋承娣趴在她的身上,輕柔地吻她的脖頸。
&esp;&esp;她聽見宋慊在她耳邊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冰冷的手摸著她的頭,面對面抱著她,宋慊偏唇親吻她的耳尖,“我聽你的。”
&esp;&esp;最後,兩個人什麼也沒做,就這麼互相擁抱著,時間被一點一點拉長,如潺潺流水般流過。
&esp;&esp;相比刺激的性愛和激烈的接吻,只是簡單的擁抱更能滋養兩人經年不愈的創傷,恍然滋生出一點永遠的感覺。
&esp;&esp;宋承娣沒有哪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