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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把琴是母親生前的遺物,她學琴是為告誡自己,要靜下心來,不斷地忍受。
&esp;&esp;溫寒微微一哂,悅耳的琴聲伴隨著空靈的絃音從指尖撥出,連貫的音符灌入風裡,吹到宋承娣的耳畔。
&esp;&esp;風拂動著白紗,宋承娣瞥見白紗一角露出一隻潔白如玉的手,在琴絃上撥動。
&esp;&esp;這就是古琴的聲音嗎,宋承娣垂眸,古琴她也只在電視上見過,第一次現場聽,竟發覺它的聲音如此空靈,隔空砰擊她的心臟,大腦也跟著放空,只是從女人指尖傳出的旋律過於得慘淡悲慼,可那時候只有她只有十四歲,心裡卻想的是有錢人都喜歡無病呻吟。
&esp;&esp;一曲過後,兩個人很久都沒有說話,還是女人先開了口:“彈得不好。”
&esp;&esp;“嗯。”
&esp;&esp;彈得不好算什麼,像她這種過得不好的才算真完了。
&esp;&esp;女人輕輕地笑了一聲,從紗簾下推出一盤水果,“餓了就吃。”
&esp;&esp;宋承娣低頭看著自己髒兮兮的手,女人好心地提醒道:“你去後面那個龍頭那洗洗手。”
&esp;&esp;宋承娣回頭一看,還真是個石雕的龍頭,龍頭叼著珠子,珠子的洞口裡泵出一汩清澈的泉水,源源不斷地流入蓮花池中,宋承娣看著清澈見底的水池,竟生出了一絲不配得感,“這不太好吧。”
&esp;&esp;“有什麼不好?”女人笑道,“溫錢還往裡撒過尿呢。”
&esp;&esp;宋承娣覺得十分荒謬,嘴角不自主地抽搐。
&esp;&esp;女人又解釋道:“哦,言婷是我家的小狗,我後媽名字也叫這個。”
&esp;&esp;宋承娣只覺得更加荒謬了,這個女人該多恨她後媽才給她的狗取一個和後媽一模一樣的名字,心底卻隱隱升起一種嗅到豪門八卦的興奮感。
&esp;&esp;宋承娣洗完手,餓了一天的胃終於得到了填充,飽腹感是安穩感的基礎。
&esp;&esp;“所以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來到這裡嗎?看起來很狼狽。”女人突然問道,還刻意忽略了她一身的傷。
&esp;&esp;宋承娣進食的動作慢了一瞬,緊接著又往嘴裡不停地塞東西,聲音也變得含糊起來,“想來大城市來看看。”
&esp;&esp;女人揶揄道:“不會是捱揍了賭氣跑出來吧。”
&esp;&esp;宋承娣不吭聲,默默咀嚼著鼓起兩頰的食物,溫寒透過紗簾看著她低垂的眼簾,嘴角的笑意逐漸消失。
&esp;&esp;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年紀,身形單薄,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外套,帶著渾身的傷,獨身一人來到陌生的城市,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盤旋在溫寒的心底,已經許久沒跟外界接觸的她突然產生了想要觸碰這個女孩的想法。
&esp;&esp;那麼青澀稚嫩,那麼可憐。
&esp;&esp;“平常有什麼愛好嗎?”女人又提起另外一個話題。
&esp;&esp;宋承娣被問得愣了一下,她從沒有考慮過這個詞,她好像從來不被允許有愛好。
&esp;&esp;“或者有沒有你會的,”女人繼續接道,“樂器,下棋?”
&esp;&esp;宋承娣將嘴裡的食物嚥進肚子裡,她抬起眼,“我會一點圍棋。”
&esp;&esp;她活了十四年,沒有手機,家裡一臺燒壞的電視機和總給她惹事的妹妹,每天還要擔驚受怕宋清明的毒打,她就會跑到劉光棍的家裡。
&esp;&esp;之前劉光棍還和父母住在一起,劉光棍的父親是個圍棋高手,且致力於將自己精湛的棋藝傳給下一代,劉光棍對這種一竅不通,他便盯上了隔壁從小就體現出過人的聰慧的宋二丫,不過宋慊挺高冷的,沒怎麼搭理他,然後他又盯上了活蹦亂跳的宋承娣,聽說這宋大丫性子頑劣得很,在學校抽菸喝酒打架,劉光棍他爹本來沒抱多大希望,結果沒成想宋承娣又懂事又有禮貌,耐得住性子跟他學棋,跟傳聞中的大相徑庭。
&esp;&esp;“哦?”溫寒略為驚訝地抬起了眉頭,“沒想到你還會圍棋,圍棋是聰明的孩子學的,看來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esp;&esp;得到意料之外的誇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