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誥承帝臉色鐵青,冷冷道,“樂平王監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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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袁宗廷以隨藩樂平郡王府案情勘查回道,“確有蠱毒詛咒之嫌。”
&esp;&esp;樂平郡王繼妃李宛慎入府五年無所出,妾薛氏素得盤壤寵愛,連生三女,業已有孕五月餘,人謂具男相。樂平王薨歿長男之母蔡夫人深嫉恨之,暗通黃冠道流,以穢物藏在其居室,魘壓詛咒之。
&esp;&esp;誥承帝沉下臉色,慢慢撥著手上的伽楠香手串,“不知死活的東西。”已動了真怒。袁宗廷乃啟道,“皇爺息怒。蔡氏買通薛氏房內侍婢,趁薛氏入睡,以器皿敲擊,裝神弄鬼恐嚇於她。薛氏孕中身子沉重不適,又長久不能安歇,以致精神不濟,日漸瘋魔。可見此乃人禍,鬼神之說顯見是無稽之談。”誥承帝不置可否,乃問,“魘咒之物搜出來了?”
&esp;&esp;袁宗廷道,“一段漆黑的木頭,以硃砂書寫薛氏的名字與生辰八字,釘於地下。”袁宗廷此番僅作緝查,需由誥承帝下旨鎮撫司審理案件,然後移交刑部或都察院依律論斷。他傳令山西都指揮使司都指揮使,遣衛所軍隊圈樂平王府邸,一概人等不許出入,證物與涉案人等暫時送押都司,等待誥承帝發落。
&esp;&esp;魘物既已取出,誥承帝問及薛氏形況。袁宗廷摩挲著大拇指上的青玉四喜扳指,緩緩回道,“臣回京途中,緹騎驅快馬來報,薛氏與腹中胎兒母子俱亡。驗屍官和‘坐婆’幾番檢驗,未能查明死因。”
&esp;&esp;誥承帝臉色鐵青,冷冷道,“樂平王監督家人不力,當受切責,妖道愚婦,以邪術害人,罪不容誅,著即下詔獄鞫之。”袁宗廷道,“回京前,樂平王痛哭涕零,幾近昏厥,言其不能約束妾媵奴僕,有負聖恩,託付與臣奏請悔過,惟皇爺明鑑。”
&esp;&esp;袁宗廷的求情沒能左右誥承帝的決定,“此事很不與你相關,你別管了,朕自有道理。”旋召行人司傳旨,“命刑部左侍郎陸銘、巡按御史丁建羽、少監曹鈺、駙馬都尉趙如瑛、錦衣衛指揮陳榮前往從公勘實以聞。”待行人退下,帝似笑非笑道,“怎麼,處了幾日,處出感情來了?”
&esp;&esp;交通王府乃重罪,袁宗廷忙跪下請罪。誥承帝扶了他到自己身旁坐下,“好了,我頑笑一句罷了,你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褪了腕上伽楠香金粟壽字十八子佛珠予他,“見了這些醃贊陰毒之物,壓一壓。”他另派錦衣衛堂上官去往太原府,並非不信任袁宗廷,實是一片拳拳愛護之心。雖知巫蠱之害,流毒深遠,一個不慎,恐在史書留下汙名。
&esp;&esp;誥承帝思忖半刻,又喚進曹鈺,命他挑選東廠得力番役,重新檢查薛氏屍身,務必勘定死因報來。
&esp;&esp;袁宗廷慢條斯理撥動手上伽楠手串。任憑宋公明再世也查不出究竟。是他親自下的手,夜裡秘密潛入樂平王府內宅,當晚看守的衛兵是他的人。兩日之後,薛氏胎死腹中,血氣衰歇而亡,袁宗廷一行人已遠離藩地百里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