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的安妮塔（西幻 人外 nph）

久遠的秘密 (第2/2頁)

&esp;&esp;惡魔的目光愈加幽深了——

&esp;&esp;的確，艾利格歐斯不可能知道這些。

&esp;&esp;如果他都知道，那麼他的羽翼……就不會再有潔白殘留。

&esp;&esp;——所以，應該……不會是來自天堂的動作。

&esp;&esp;既然如此……那會是誰呢？

&esp;&esp;惡魔猩紅的眼睛閃動著，腦海裡滑過了一個又一個名字——

&esp;&esp;一同墮天的地獄君主都放棄了掙扎，莉莉絲也在不久前墮入地獄，沒聽說她有了新的oga……而該隱仍被囚禁在無歸之地，而且他……

&esp;&esp;“……太奇怪了。”

&esp;&esp;惡魔聲音喑啞，視線冰冷地一寸寸滑過安妮塔的臉頰。

&esp;&esp;“看來，你並不屬於艾利格歐斯……”

&esp;&esp;“那你到底……”惡魔注視著身下的修女，沙啞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是誰的oga呢？”

&esp;&esp;低啞的嗓音在空中緩緩盪開，似乎在冥冥中震起了什麼漣漪，波及到安妮塔的耳膜，在她的腦海裡一圈圈地擴散。她的大腦頓時就變得昏昏沉沉，小嘴也不受控制起來：“……我，我誰的也不是……”

&esp;&esp;嗯？

&esp;&esp;惡魔挑起眉輕哼一聲，更多的力量聚集在沙啞的聲線上，近乎蠱惑的聲音在安妮塔的腦海裡更加沉重地回鳴——

&esp;&esp;“看著我。”

&esp;&esp;安妮塔立即就眼睛發直，瞳孔徹底失去了焦距。

&esp;&esp;腦子彷彿在什麼冰冷的黑暗中沉浮，什麼也感覺不到，什麼也思考不了，只有眼前血紅色的眼睛在模糊地放大，像巨大的血月一樣凝視她——

&esp;&esp;“告訴我，你是誰的oga？”

&esp;&esp;脆弱的修女瞳孔渙散，小嘴一張一合：“我、只屬於我自己，我哪個alpha都不屬於……我才不要……”

&esp;&esp;“好吧好吧，”毫無收穫的惡魔從善如流地換了個問法，“那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esp;&esp;“我從……？”安妮塔的大腦呆住了，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到要怎麼描述那個廣闊又瑰麗的世界，只能笨拙地說：“我來的地方……就是一個很文明的地方，比這裡文明很多很多，和你們才不一樣……”

&esp;&esp;“文明？”這個表述並不常見，但也不妨礙理解。

&esp;&esp;惡魔嘲弄地翹了翹嘴角，“怎麼文明？”

&esp;&esp;文明可太多了——科技，制度，社會，法律，最最重要的是——

&esp;&esp;“alpha不能傷害oga……”最先從安妮塔口中脫出的是最深的怨念，腦海中對過去的生活的懷念一股腦地湧上，她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我討厭……討厭你們——”

&esp;&esp;“你們這個，沒有星艦，沒有智慧，沒有抑制劑，沒有法律，沒有公平，隨意迫害oga的野蠻世界！”

&esp;&esp;“要不是飛行器躍遷事故，我才不會、才不會……”

&esp;&esp;星艦。智慧。飛行器。

&esp;&esp;詞彙經過曲折的表述，轉換成本該難以理解的字眼。但更久遠的記憶翻湧了上來，與身下修女近乎顛三倒四的描述重合了起來。

&esp;&esp;惡魔瞬間就明白了安妮塔的話，他瞳孔震動，近乎失語，“你……是來自「天啟」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