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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時間如流水一般,眨眼間盧郅就要進城去考院了,走之前他想著還是跟虞娘再見一面。
&esp;&esp;敲了好久的門,都沒有人應答,盧郅原本打算打道回府,剛轉過身,身後又傳來開門的聲音。
&esp;&esp;虞娘頂著一雙紅紅的眼睛強撐出一個微笑,“郎君怎麼突然來此了?”
&esp;&esp;“這是發生何事了?”盧郅的聲音都開始緊張起來,在看到虞娘哭紅眼地那一刻整個心都揪到一塊。
&esp;&esp;許是見到可以依靠的人,虞娘整個情緒完全釋放出來,靠在盧郅懷裡哭了好久,從虞娘哽咽地話語中,盧郅這才直到原來那日虞娘下山後不久,阿婆就突然生了重病,看了許多大夫也不見好。
&esp;&esp;剛大夫又來過,說是老人家年紀大了,安安心心走完剩下的日子才是好的。
&esp;&esp;虞娘哭得不能自已,盧郅也是眉頭緊鎖,這時屋內阿婆的聲音突然傳來:“是盧郎君來了嗎?”
&esp;&esp;盧郅將虞娘安置在石凳上坐下,自己整理了下衣襟,緊跟著進了屋。
&esp;&esp;阿婆倒是看著精神頭十足地樣子,笑意盈盈地望著盧郅,“盧郎君今日怎麼想著過來了?”
&esp;&esp;“剛巧要進城,想著過來看望一眼,阿婆今日精神頭看著還好呢。”
&esp;&esp;阿婆呵呵一笑,“年紀大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都是看得開,就是我那傻孫女傷心,也勞煩郎君多安慰安慰她。”
&esp;&esp;“虞娘也是太過掛念您,畢竟您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esp;&esp;“哎——”阿婆突然重重嘆了一口氣,“郎君既然來了,我也想借著老臉拜託郎君一件事。”
&esp;&esp;“阿婆吩咐就是,盧郅定當盡力而為。”
&esp;&esp;阿婆轉頭看了看窗外,眼神悠遠。
&esp;&esp;“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鍛鍊虞孃的自理能力,所以,就算是有一天不在了,她也能一個人很好地生活下去。可是——”
&esp;&esp;阿婆思索片刻後,才繼續開口道:“虞娘到底沒怎麼出去過,若是以後,虞娘跟你,有緣或者無緣,都請郎君看在老身的面子上,善待虞娘,別讓她受欺負。”
&esp;&esp;盧郅剛想說些什麼,阿婆揮揮手製止了他,“老身活了這麼多年,許多事情都看破了,當下再重的誓言,也不過過眼雲煙,風一吹就散了。”
&esp;&esp;盧郅沉思再三,眼神逐漸變得堅定,開口說道:“阿婆,是我冒昧,我馬上就要進京趕考了,我想在這之前,與虞娘成婚。”
&esp;&esp;阿婆起先有點驚訝,不過很快就轉為欣慰地神情,“這事我可說了不算,你得問虞孃的意見才行。”
&esp;&esp;虞娘在外面好半天才平復情緒,她不想阿婆看見自己傷心,所以就沒跟著進去,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兩人在屋裡聊了好久了。
&esp;&esp;突然聽到阿婆喊自己進去,虞娘連忙拍了拍臉,又到井邊看了看,確認面色恢復了,後才提著茶水進了屋。
&esp;&esp;“郎君來這麼久都沒給你倒杯水,還望郎君見諒。”虞娘本來還在從容倒茶,聽到盧郅要求娶自己時直接懵了。
&esp;&esp;怎麼就談到自己的婚事了?
&esp;&esp;虞娘結結巴巴地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地話,阿婆一幅瞭然地神情,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盧郅明白她們要單獨聊聊,就先退了出去。
&esp;&esp;“阿婆,這……”
&esp;&esp;阿婆拍了拍虞孃的手,“盧郎君是個好的,我走之後,有他照顧你我也放心。”
&esp;&esp;虞娘一聽就急了,“阿婆渾說什麼,您要走哪去啊?”
&esp;&esp;“我自己身體我自己知道,虞娘,你好歹是我一手帶大的,你爹孃走得早,又沒什麼親友扶持,但我相信,你一個人也能活的很好的,因為這麼多年來我都在教你這件事。
&esp;&esp;情愛這事,不過是錦上添花,若是能夠長久,自然是好的,可若有一天他背棄誓言,你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