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依舊是藏藍色的門簾,能擋灰遮風,就是掛的時間久了些,顏色有些脫落。
不知道門簾後面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貓燁目露期待之色,看似神經大條,實則暗中做好了準備,一旦遇見危險,他勢必會讓對方嘗一嘗他的手段。
這一點,在逃的野奴大黃深有體會,其他不說,即便是那隻不可一世的野主紅獒,也折在了貓燁的手中,恐怕這時候正在地獄中飽受業火的灼燒,用那悽慘的哀嚎聲償還著生前的累累血債。
輕輕掀起門簾的一角,緊接著貓燁停下了動作。
微縮的瞳孔中清晰的映入了一具吊著的女屍,古怪的是,吊在房樑上的並非什麼繩索,而是女屍的大辮子
頭懸樑?
貓燁感到一陣詫異,這是在效仿古人?頭懸樑錐刺骨,十年寒窗一舉成名。
關鍵是,頭懸樑會把人懸斷氣嗎?
大辮子又沒有環繞在脖頸上
看著那張慘白變形的面孔,貓燁微微皺眉,在他眼裡,對方扭曲的五官似乎除了痛苦,更多的還是一種獰笑,瘋狂而又歇斯底里的獰笑。
“有點意思”
貓燁把目光投向了對方垂落的手臂,雙手沾滿了黏稠的血水,手中還握著一把血跡斑斑的菜刀。
刀刃不再鋒利,帶著些許的捲曲
應該就是那把殺人碎屍的兇器。
殺人不過頭點地,究竟是何等的深仇大恨,至於用這麼殘忍的手段?
夫妻本是同林鳥,對吧?
站在女屍面前,貓燁摩挲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命案本身除了兇殘和血腥之外,還透露著絲絲的詭譎和古怪。
剛才聽見的剁肉聲,女主人的死因,以及那根吊在房樑上的烏黑大辮子
所有的一切,使得整個命案彷彿被籠罩上了一層詭異的面紗。
好在貓燁並非什麼辦案人員,無需傷精費神去思考如何破案,至於安定,他相信,這位老狐狸的腦袋又該一頭倆大了。
在其位謀其職,可憐的老安,這份苦差事能把你的老骨頭熬成骨渣,骨油都不剩。
“活該!”
一想起被對方理直氣壯順走的一百九十五個銀幣,稍稍泛起的同情心跟崩了個屁似的,來去匆匆。
這時候,一直靜懸在半空中的女屍,鼓起的眼珠突兀斜視下來,手裡那把血跡斑斑的菜刀微微顫動了一下
嘩啦
看著窗戶外的明媚,貓燁輕輕挪動了一下手上的鐵拷,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沉甸甸的手銬冰冰涼,好在不是大炎王朝那會兒,否則脖子上非套個枷鎖不可。
那玩意又大又沉,還不方便
好奇害死貓,自己姓貓,這回真的被害了。
運氣也差,本想翻牆過戶來個一走了之,誰知下面站著個正抬頭撒夜尿的傢伙,忙中出錯,把這傢伙的餅子臉踩了,也被對方瞅了個一清二楚
不過,一想起當時的場景,貓燁又覺得挺好笑。
那位被踩臉的壯漢剛開始挺兇,嗷嗷著就想動五八超,可後來一見屋內的慘案,當場腿軟拉稀,最後還是被自家婆娘在一聲聲殺豬般的尖叫聲中生拉硬拽走了。
果然,女人能頂半邊天
“唉”
一聲嘆氣,消散了僅有的一點心情。
昨晚帶隊的是苟小強,鐵臉黑麵,氣勢洶洶,二話不說就動手拿人。
貓燁有心辯解,可屁用沒有。
捉賊拿贓,正好他在兇案現場,人證物證,樣樣齊全,簡直是百口莫辯,不管跳哪條河也洗不清了。
最後在人們的唾棄和臭罵聲中,像只臭名昭著的陰溝耗子,被幾個雄赳赳的藩警一路灰溜溜的押到了安保局
這份恥辱,能把貓家的老臉都丟光,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貓家現在就剩他光蛋一人。
丟臉的事貓燁不願多想,想多了更糟心,另外,他覺得苟小強似乎對他有偏見。
要不怎麼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兇犯。
莫非是想公報私仇,給他的乾爹出口惡氣?
一想起昨天離開時安定的那張老臉,烏雲密佈,黑得能擰出水來,貓燁苦笑一聲。
無妄之災啊!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安定和臭老頭有交情,看在這個情面上,應該不會把他往死裡整。
安定是狡猾,但心腸不壞,這一點,貓燁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