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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燁輕出口氣,虧得苟小強肉糙皮厚,否則就剛才那一下,不死也殘。
沒事就好,真要出個什麼三長兩短,就這逗比貨,真沒法在安老爺面前解釋。
貓燁微微錯步,目光直視前方的黑霧,拉開了迎擊的架勢
屋內的房樑上,野奴大黃不再折騰了,狗眼眯縫著瞅瞅下面,又看看外面。
記得剛才那頭穿衣人熊還嗷嗷著活蹦亂跳,這才多大點工夫就成了霜打大茄子,蔫頭加耷腦。
肯定有事發生,還是大事。
嗅動了一下狗鼻子,大黃猛打一個激靈,好可怕的氣息,荒古、寒冽,充斥著恐怖的威壓,壓抑、心悸。
難道外面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黃狗眼一閉,任由身子懸在半空晃晃悠悠,配合著苟小強微弱的呼吸聲一動不動。
現在這種環境下,裝死才是王道。
院內,瀰漫著的黑霧如湧動的潮水不斷侵蝕過來,帶著細微的響動,仿若在吞噬著每一寸土地。
貓燁依舊保持著姿勢,神態還算平淡,除了偶爾從鬢角滴落下去的汗珠。
眼前的黑霧虛無縹緲,無形無影,卻又濃稠似漿,黑若深淵,即便貓燁有著天生的奇眼,也無法洞穿黑霧下隱藏的真容。
“只是想過一點簡單平淡的生活”對於命運的再次捉弄,貓燁自嘲一聲。
繼承著貓家人的血脈,從生下來的那一天起,命盤的齒輪便開始轉動,這種千絲萬縷的關係,終究還是斬不斷。
轉而,貓燁略苦的一笑。
安老爺的這條賊船,真是又舊又破,上了船再想下船,談何容易,除非有著浪裡白條的神通。
白條
好白的一條
是福不是禍,是禍又如何?
對著襲來的黑霧,貓燁手指凌空飛舞幾下,繼而一點掌心,隨後一掌推出。
貓家六式崩字訣,烏雲蓋雪!
掌力如破空的風嵐,翻雲撥霧,頓時在黑霧中破開一道口子,筆直的衝向前方。
一米,兩米,三米
頃刻間,黑霧翻湧,戾聲嘶吼,被劈開的缺口處,黑霧好似澎湃的怒濤,蜂擁而至。
貓燁納息吐氣,再次推動掌心,突兀,掌力一滯,使得前推的掌心無法寸進。
屏障?
貓燁目光一動,眼神中透出了異樣的光彩。
既然掌力接觸到了實體,說明找到了隱藏在黑霧中的本體。
收招撤式,趁著破開的缺口還未被湧來的黑霧吞噬一空,貓燁掏出狗牙,揮手一揚,點點赤芒飛襲過去。
在一陣密集的悶響聲中,狗牙一顆顆懸空未落,插在了隔空的屏障上。
葳蕤的赤芒順勢火光大盛,焚燒下,一條條細小的裂紋如蛛網般快速散開。
貓燁冷笑一聲,“小魑魅,先破了你的殼,接下來”
話未說完,貓燁閉了嘴,視線中,四外的黑霧退勢如潮,以飛快的速度收攏在了一起,幾乎瞬間便將焚燒的赤焰熄滅。
貓燁眉梢微挑,那可是才得手的狗牙,沒捂熱乎就統統嘔吼了
收攏在一起的黑霧漸漸凝實,最後變成了一副黑鎧覆蓋在了人形怪物的身上。
黑鎧散發著隱晦的暗光,如流水的波紋,又似遊走的煙霧,詭異而神秘。
“桀桀”
磨盤碾壓般枯啞的笑聲響起,聽得貓燁耳膜鼓譟,雞皮疙瘩蹭蹭冒頭。
好難聽的笑聲,夜貓子聽了都要跪。
“我說,別笑了成不?又不是什麼喜事。”貓燁不爽的說道。
笑聲加重,更難聽了。
貓燁點點頭,對方一定是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一個字,倔。
“有件事我挺好奇”
霧鎧怪物不笑了,似乎在聽著他要說什麼。
“你是公是母?”貓燁問道。
本來他想問對方是男是女,但想了想,既然不是人,用男女來區分性別有些不合適,所以才用公母來代替。
霧鎧怪物
貓燁的話沒閒著,“應該是母的吧。”
儘管有霧鎧遮掩,但眼尖的貓燁能從細微處看出一點端倪。
“不,應該是公的。”貓燁搖了搖頭,否定了剛才的判斷。
身材上的端倪,是因為黑霧附在了屠孃的身上,並不代表對方的性別,最多是取向的問題。
“莫非是雌雄同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