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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年更加確定了沈歲有著異於常人的能力。
不僅僅是力量、速度、跳躍、平衡，也包括膽量，說不定他身上還有其他的東西。
他們在穩穩落地後，蔣年便問，“你是人還是怪物？”
沈歲喜歡這種直白，於是笑了起來，說：“現在的世界，在座的各位都有可能是怪物。”
說完看向已經順著下水管道下來的四位。
蔣年沒再說話，推開了沈歲那隻還在摟著他腰的手臂，並冷冷瞪了他一眼。
沈歲並未看清蔣年的神色，他覺得蔣年的手握住他手腕推開的時候，手心傳來的溫度讓他心跳加快。
“你們倆怎麼下來的？”粉毛好奇又震驚，“太牛逼了吧，直接往下跳。”
沈歲語調淡淡，“以前經常跳樓，所以對跳樓我很熟。”
“……”
這話顯然讓其他四位都懷疑，但也沒再多說什麼。
現在團隊裡有這麼一個會跳樓的，應該不是壞事。
“接下來我們怎麼做？”綠毛問，“偷襲怪物？”
不知不覺間，沈歲和蔣年好像成為了他們這個小分隊的領頭人物。
問出這個問題，其他四個就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們倆。
沈歲站在蔣年身邊，目光追隨著他，等著聽他的想法。
蔣年說：“直接去食堂吃飯。”
因為他真的很餓了，昨天晚上沒胃口吃的很少。
睡醒一覺，肚腹空空，不管其他人如何，他只想好好吃上一頓飽飯。
“……什麼？”
大家似乎一時沒明白過來。
沈歲則稍稍彎了彎嘴角，幽深的眼眸注視著眼前的蔣年，雖是黑夜，卻依舊不能阻擋他透過黑夜來欣賞這個人。
沈歲對蔣年說：“我知道去食堂的近路。”
說完，掀開了距離他們腳下不遠處一個下水道的井蓋。
粉毛疑惑，“你怎麼知道下水道可以通往食堂？”
藍毛擔心，“你能確定裡面沒有怪物嗎？就算沒有怪物，下水道可不是好走的。”
長毛思考，“下水道跟宿舍樓前面七個怪物比較，哪個更能安全到達食堂？”
綠毛嘖道：“關鍵，現在還是沒確定到底有沒有七隻怪物在等著我們。”
“那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蔣年冷漠的說。
“誰跟我一塊去？”綠毛立馬問。
一片沉默。
這種時候，沒人要去冒險，也沒人願意離開集體。
“那我跟隨集體的腳步。”綠毛立馬改口。
看著黑黢黢的下水道，大家再次陷入寂靜。
蔣年沒有猶豫，要進下水道時被沈歲拉住了，並問，“就這麼相信我？”
蔣年平靜回答，“你救過我的命。”
這話叫沈歲爽了，“我在前頭，你跟著我。”說完他長腿先一步進了下水道。
太黑了。
彷彿被黑淵吞噬，讓人不敢妄動。
黑夜裡，沈歲精準拉住了蔣年的手，攥緊了些，囑咐道：“跟緊我，別鬆開我的手。”
“我們也手拉著手。”
其他四位異口同聲，你拉著我我拉著你的，就這麼把手很自然的牽上了。
蔣年的兩隻手，一隻被沈歲拉住，一隻被粉毛，而且身後四個人緊緊貼在了一起，又貼向了他。
蔣年眉毛一皺，把手抽回來，冷漠拒絕，“別碰我。”
粉毛尷尬一笑，“我碰你衣服成嗎？”
其實他本想問為什麼白毛能碰，但一想白毛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關係不簡單。
不是蔣年讓沈歲拉著手，而是他壓根抽不回來，只要他稍微一用力，沈歲攥的就更用力。
沈歲不管蔣年的牴觸，就把人往下水道深處帶。
蔣年被他拉著手，神色不算好，但暫時只能由著他。
下水道里果然很安全，也沒有汙水，到了一處，沈歲停下，指了指上方，“這就是食堂了。”
綠毛不禁納悶，“你熟悉的怎麼跟在你家後院似的？”
沈歲說：“這就是我建造的。”
這話讓人聽著就跟隨口玩笑話一樣，沒人在意。
但蔣年盯著他，黑夜裡看不見他眼神裡的情緒。
一站到外面，蔣年就把手從沈歲手裡抽了出來。
沈歲垂眼看他，食堂裡投射過來的光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