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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目前為止的遊戲贏家。
贏家該有獎勵，這是遊戲規則。
看著舒適的床鋪，這一刻蔣年緊繃的精神稍稍放鬆了不少，雖然集體宿舍讓他有些排斥，但他更清楚如今的處境，能有個這麼整潔乾淨的地方睡覺，已經是難得。
蔣年從衣櫃裡隨意拿了身乾淨衣服，準備等著裡面的同學洗完，好去洗個澡。
他已經強忍一路了，此刻，只想快一點脫掉這身髒衣服把自己洗乾淨。
洗漱間傳來陣陣呻吟聲的時候，蔣年剛好路過那兒準備去走廊吹吹風。
他腳步頓了下，下意識看向洗漱間關的嚴嚴實實的門。
粗喘的呻吟聲，淫靡的噗嗤聲，男的。
……兩個男的。
蔣年不再停留，快步出了宿舍門。
沒錯，現在的世界有正常人才怪。
“洗漱間那兩個人在做什麼？”沈歲跟了上來，背靠著走廊欄杆明知故問。
蔣年站在欄杆邊上，吹著風，沒搭這個腔。
沈歲看著他，漂亮的臉蛋上好幾處刮傷，忍不住問，“你臉上怎麼弄傷的？”
蔣年避開他投射過來的視線，淡淡回了句，“刮傷。”
“怎麼刮傷的？”沈歲又問。
這人問題真多。
蔣年這麼想著，卻回答了，“椅子碎片。”
他一向直覺很準，總對眼前這人有種認識了很久的錯覺。
跟他說話或者看著他的時候，會有種莫名的微妙感，心跳也會不受控制的加快。
蔣年還沒有膚淺到把原因歸結為對方長得好看，雖然長得確實好看。
某個時刻，蔣年問，“我們以前認識嗎？”
世界混亂後，蔣年覺得自己的腦子也混亂了，似乎有很多事很多人都記不清了。
比如，他的身體，應該是生病了，但是卻記不得是什麼病。
比如，他的情緒，他沒辦法清晰的表現出來，彷彿情緒器官真的壞掉了。
還不如眼前這個叫沈歲的，他明明不喜歡跟人搭訕，但卻對這個人討厭不起來。
沈歲看著他，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為什麼這麼問？”
“直覺。”蔣年答。
沈歲扯扯嘴角，“你把我要問的話問了。”
他對蔣年的感覺，跟蔣年對他的，是一模一樣的。
沈歲第一眼看到蔣年的時候就有種認識很久的錯覺。
蔣年抬眼看他，神色淡淡地，“可我不認識你。”目前的記憶是這樣的。
沈歲好笑的勾勾唇，“那現在我們認識了，你還欠我的救命恩情呢。”
“我沒忘。”蔣年說完把目光投向宿舍方向，門口牆壁上的時鐘顯示21:25。
宿舍樓下的公告上寫著十點熄燈。
這時，洗漱間的門終於開了，一前一後出來兩個男生，一高一矮，一個長毛一個藍毛。
蔣年承認他真是一堆臭毛病，潔癖犯了。
他本就排斥集體宿舍，尤其一想到那兩位剛在洗漱間裡做那種事，就渾身難受。
蔣年呼口氣，再不把自己洗乾淨，他也許會從這樓層跳下去摔死自己，或者弄死那兩個混蛋。
走進洗漱間，關上門，蔣年脫衣服的時候，有東西從褲兜裡掉出來，他看去，是納納給的糖。
蔣年低垂著頭看著躺在一灘水裡的那塊糖，他想起了納納給他這塊糖的樣子。
半晌，他彎腰撿起來，放在水龍頭衝了衝，然後放進了新褲子的兜裡。
把自己洗乾淨，蔣年已經疲憊不堪，頂著溼漉漉的頭髮就爬到床上睡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好像有人拿毛巾給他擦頭髮。
再睜開眼，終於迎來了天明。
蔣年盯著天花板發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坐起來。
“哥們，你可算醒了。”跟他說話的是一個綠毛男生。
宿舍六個人全到齊了。
一個粉毛，一個藍毛，一個長毛，一個綠毛，還有沈歲這個白毛。
唯獨蔣年的頭髮是長度正好的純黑色。
“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沈歲關心道。
蔣年確實不舒服，他四肢發麻，不想動，笨拙的半天才能下床洗漱。
“沒有。”他說。
細心如沈歲，他看得出蔣年不對勁，但卻又不知道到底哪裡不對勁。
洗漱完蔣年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