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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就可以開吃了。
真的特別野性,碗大盤大,濃油重醬,直接用手抓著吃,手上沾的汁汁液液隨口吸掉,狂放之極,根本不像日料風格。
當然,也有德島本地特產,像是金糖海鹽醃芋頭(這裡也種甘蔗榨糖,因土法工藝,糖是黃色的)、竹筒魚糕(將煮熟的魚肉撇掉魚油,不加任何調料,搗碎了裝竹筒裡塑形後再切成年糕片)、生拌鮑魚(大個的鮮鮑活切蘸粗鹽吃)等佐酒小菜,好歹沒算一路蒸到底。
而酒呢,則是“芋頭燒”——在這裡地瓜也算芋頭,實際是地瓜土法釀製的,略有些渾濁,但口感卻很清爽,絕無任何新增劑,屬於純天然最原始的酒類之一,回甘相當不錯。
寧子、聖子基本不怎麼喝酒,最多沾沾唇,美千子年齡不夠,在喝甘蔗汁,那就只餘下千原凜人能喝酒了,而這裡的人性情相對純樸,嘴巴比較笨,也格外尊敬千原凜人這社會名人,話不敢和他多說,但輪流敬酒卻沒停下。
對方人多勢眾,又深情切意,敬酒出自真心,千原凜人也不好冷了人心,畢竟是二弟子的家人,只能盡最大努力喝,哪怕施展了一槍多鳥,舉杯一敬一群的華夏灌酒絕技,結果海賊料理還沒好好感受一下,酒已經有點到量了。
他趕緊給近衛瞳使眼色,想讓酒鬼二弟子幫著自己擋擋槍子兒,但近衛瞳端起酒杯來,眼裡就沒他這個師父了,還在那裡拼命自吹自擂,口沫橫飛,非想讓家人知道自己特別牛x,根本不管自家師父死活。
好在近衛瞳的家人也沒想灌他,幾個年紀大的資深海女看他眼睛都喝亮了,趕緊示意他隨意就好,大家多說說話,不用勉強,而酒是人和人之間熟絡的最佳道具,等大家都喝的有了幾分醉意,拘束就少了,嘴巴也都放開了,不少人對東京以及電視臺很感興趣,開始好奇詢問。
千原凜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給這些人詳細科普了一下,重點講述了一下近衛瞳負責的工作,讓他們進一步放心。
隨後他也有來有往,不想話題總圍著自己這些人轉,便問問人家村落的歷史,而近衛家的人也沒拿他當外人,七嘴八舌就把小切町悠久的歷史同樣說了一下,連老祖宗的不良歷史都招了——他們村子往上能追溯到戰國時代,當時還跟著淡路海賊打過仗,不過打得哪家勢力就不清楚了,反正就是偶爾上岸搶劫近畿地區的人,還不是為了錢,主要是為了搶大米。
而姓是瞎起的,以前沒姓,叫什麼的都有,後來統一要求有姓了,他們家人多,同村人爭不過他們,就佔了村附近的劍山近衛峰當姓,和京都的近衛家沒半毛錢關係,基本屬於純粹的野人家族。
千原凜人也喝的有點暈了,拎起一塊鮮鮑片兒就丟進了嘴裡,咀嚼著感受著原汁原味的鮮嫩,緩緩點頭——原來你們祖上真當過海賊啊!
不行,還是得少喝點,要小心這裡是個賊窩!
…………
那是千原凜人最後的記憶,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就斷片了,而且好像斷斷續續做了好久的夢,夢到海賊把他弄到了海上,非說不想吃魚,問他要一百噸大米。他上哪弄一百噸大米去,只能死裡求活,強行施展說服之術,想把一眾海賊收為小弟,當上海賊王,但海賊不吃那一套,拿著一把刀就架在他脖子上,問他是想吃餛飩麵還是刀板面。
然後他記憶又模糊了,感覺好像選了餛飩麵,自己掉海里了,直接沒頂,海水冰冷刺骨,喘不動氣了,但隱隱能聽到近衛瞳在問:“師父,你好點了嗎?”
是真喘不動氣了,他下子就坐了起來,伸手在臉上一抓,直接搶過來一條冰涼冰涼的溼毛巾,耳邊還聽到近衛瞳在抱怨道:“您激動什麼啊,我就是給您擦把臉!”
“我自己來。”千原凜人呆呆怔了一會兒,拿著涼毛巾使勁捂了捂臉,然後問道:“我喝醉了?”
近衛瞳不好意思道:“我忘了提醒您了,那酒喝起來還不錯,越喝越想喝,但後勁有點足,當時您沒事,回來後就有點醉了。”
千原凜人無語了,你丫不早說,我當時還控制著量呢,感覺沒什麼事,難怪後來就斷片了,還差點當上了海賊王……當時也許該換個說服方法的,控制了那條船,也許就是一番宏圖霸業。
可惜了……
他腦子還沒完全清醒,走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對。
他心裡有大秘密,是萬萬不能喝醉的,到了這世界後從來都很警惕,一覺得不對馬上打死也不喝,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翻了一次船,趕緊試探道:“我喝醉了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