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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
他趕緊轉頭望去,發現是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瘦弱男人,和他差不多年齡,好像剛剛大學畢業的樣子,還有點學生氣。
長相身材嘛,非常普通,千原凜人看了兩眼,硬是沒發現有什麼特點。
人是村上伊織帶來的,但她明顯也被嚇到了,竟然失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那男人低頭恭敬道:“我一直在這裡,村上前輩。”
村上伊織愣了一會兒,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然後才指了指千原凜人說道:“這位就是千原老師,你這段時間服從千原老師指派。”
接著她又對千原凜人說道:“這位是……”她說了一半卡殼了,很不好意思的向那眼鏡男說道:“抱歉,你的名字一時記不起來了,那個……”
她有點不好意思,感覺像是侮辱人一樣,明明之前有過互相介紹的,但猛的一想,卻硬是沒想起來。那眼鏡男毫不在意,好像習以為常了,鞠躬道:“我是白木桂馬,今年分配到製作局的新人,請村上前輩和千原老師多多指教。”
“哦,對,是白木君,以後好好加油!”村上伊織看錶情像是在用力記憶,順便拍了拍後輩的肩膀以茲鼓勵——她當年也是這麼一步一步幹起來的,足足花了四五年時間,遇到了好機會才一舉成為了製作人,不然恐怕還要再打幾年雜才能成功上位,甚至上位後,八成也要被派去先拍兩年電視購物節目再說。
她鼓勵完後輩就算是正式把人移交給千原凜人了,至於千原凜人是用他改稿子還是熱便當,那她就不管了,完全可以隨意使用——按曰本九十年代的職場潛規則,第一年的新人是學習期,不用當人看,千原凜人不高興了可以隨便罵,拿稿子打他的頭也可以。
這是對後輩的關愛,越嚴格越好!
如果千原凜人不是掛著一個普遍受人尊敬的“作家”標籤,那他進入職場第一年,估計和白木桂馬差不多,就是個倒夜壺的貨色。
村上伊織怕千原凜人舊話重提,非要去攝影棚不可,把人一交就趕緊走了,只留下一句話,“千原君,後天我們開第一次製作會議,別忘了,記得空出半天時間。”
千原凜人搖了搖頭,感覺無可奈何,只能放任村上伊織走了。接著他轉頭望向了白木桂馬,感覺是村上伊織不放心他派來的臥底——他要求全部編劇工作獨立完成,村上伊織答應是答應了,但難免心裡不安,怎麼也要送個人過來打打雜,順便監視一下。
這種小心思可以理解,但這麼個人送過來了,也沒什麼事讓他幹……
他想了一會兒,吩咐道:“白木君,你隨意就好,不用管我,有事我會叫你的。”
“我明白了,千原老師,我不會打擾您工作的。”
千原凜人點了點頭,感覺這人還行,起碼懂事,又回到他的書桌前坐下了,鋪開稿紙繼續寫。
他就這麼又連續工作了一天半{除了回公寓睡覺},順便偷偷乾點自己的事,也就是回憶一下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並記錄下來,但劇本進度還是很不錯的,又完成了兩個小故事的場景劇本。
他這算是在劇組裡待了三天了,發現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曰本真是個階層森嚴的國家,什麼事情都能分出三六九等。
他剛來的時候,還擔心自己是個派遣工,又年輕又沒學歷,極有可能被人嘲笑或挨白眼,根本難以服眾,但這麼久下來了,發現白擔心了。
他是創作組的一員,普通工作組的人見了他,不管年紀大小,全都叫恭恭敬敬叫一聲“千原老師”,無一例外,甚至他和會計、出納以及兩個負責影印文件畫表格的女文員,連午飯都吃的不一樣——會議室目前常駐的,就他們五個人,別的人都是來來去去。
他吃的是高階便當,另外四個工作組的女人吃的是普通便當,菜色少兩樣,但據他暗中觀察,這種放在華夏辦公室能吵翻天的事,那四個女人竟然完全沒意見,感覺像是天經地義一般,根本沒說過半句怪話,甚至休息時泡茶,第一杯茶都是給他先端過來——端過來了還要再恭恭敬敬說一聲“打擾了,請慢用”,十分小心翼翼。
這四個女人,輕易都不敢和他說話的,出門遇到了也會低頭請他先行,一派尊敬。
分層真的太明顯了,完全以身份決定待遇——那中年女會計的待遇和另外三個又有區分,女出納和文員之間又有點細微區別,非常之微妙,十分難懂。
他有些不習慣,但沒辦法,職場環境就是如此,只能適應。
他伸了個懶腰,準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