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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田智久抱著一個硬紙板箱子,裡面裝著相框、坐墊、頸部按摩器等私人物品,面帶忐忑的走在走廊上,有點夢遊的架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關東聯合電視臺解僱了,正失魂落魄中。
最近兩天各劇組人事變動劇烈,有人調職,有人升職,還有不少新人加入進來。本來他以為不關自己事的,沒想到突然接到了通知,讓他立刻去找大boss千原凜人報道,以後就歸千原凜人直屬,只服從他的命令就行。
當時他就愣了,很機械的收拾好了私人物品,在一片驚訝羨慕的目光中離開了《相棒》劇組,等快走到千原凜人辦公室門前了,還有點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我幹什麼了啊?怎麼就突然得到了提拔?
該不能……是個惡作劇吧?
三田智久站在千原凜人辦公室門前,猶豫著不敢敲門。他其實和千原凜人一點也不熟,甚至有點畏懼他——對他來說,千原凜人這種絕對就是大人物了,感覺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人,非常有距離感。
當然,不進去肯定也不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敲了門,心跳瞬間上了180,和初戀打kiss時都沒跳得這麼快過!
“請進!”
“失禮了!”三田智久推門而入,只看到了一個背景就馬上深深鞠躬:“千原次長,您好。”
“不用多禮,你可以用旁邊那張書桌……請稍等我一下。”
“是!”
三田智久迅速觀察了一下室內,千原凜人的辦公室可不是誰都能進的,他這是第一次來。
超乎尋常大的一間辦公室,明顯是兩間辦公室打通的格局,書桌有兩張,一張正對著門,明顯是千原凜人的,他趕緊就把自己的東西放到了另一張上——白木桂馬、西島瑠美都用過這張書桌,現在歸他了。
接著他又看了看千原凜人,發現千原凜人沒什麼反應,正對著一張寫滿字的白板在思考,也不敢出聲打擾,便開始輕手輕腳的把自己的私人物品拿出來擺好。
他一邊擺一邊繼續觀察這間辦公室。
榮譽櫥裡是金光閃閃的獎盃、盤子,大書桌上和書櫥中擺滿了書籍和檔案,不是很整齊,可能是想逼死強迫症患者,而整個辦公室內最顯眼的就是書桌後方牆上掛著的那張條幅了,上書四個大字“絕對一番”。
看著這四個墨色漢字,三田智久馬上就挪不開眼,瞬間就屏住了呼吸,似乎感覺一股“王霸之氣”撲面而來。
這就是那張傳說中的條幅啊……
三田智久聽說過這張條幅,但這是第一次親眼見到,看著看著就有些敬畏了。這張條幅也就千原凜人敢掛,還能掛到圈內人心服口服。
這簡單的四個字下,該有多少製作人、導演和編劇發出過哀嚎?做為一名圈內的編劇助理,他甚至都能從這條幅中嗅到血腥味……
他看了一會兒這張傳說中的條幅,目光又轉到了條幅主人身上,發現千原凜人還是站在白板面前沉思,不由又好奇望向了白板。
白板上寫滿了字,還有些被抹去了大半,而他細細默讀了一下,發現好像是些劇名——
《父女七日變》;
《花樣的男子》;
《極道鮮師》;
《山田君和七個魔女》;
《深夜食堂》;
《我危險的妻子》;
《校閱女孩河野悅子》;
《重版出來》;
《白色巨塔》;
《第一百零一次求婚》;
《悠長的假日》;
……
他正看著呢,發現千原凜人抬手在白板上擦了一把,《重版出來》這行用油性筆寫出來的字被抹掉了大半,緊接著《白色巨塔》和《悠長的假日》同樣被擦掉了。
三田智久搞不清千原凜人在幹什麼,也不敢問,只能有些拘束的坐在辦公桌後面,而千原凜人的思考似乎暫時告一段落,轉過頭來笑道:“抱歉,久等了。”
他在搞排除法呢,而且就這麼大模大樣的搞,反正別人也看不懂。
千原凜人是三田智久的上司,三田智久自然不可能對略等了三四分鐘有什麼意見,馬上客氣了兩句,而千原凜人從書桌上拿起了一份劇本梗概遞給他,笑道:“你看一下這個,找一找以前有沒有過雷同的電視劇、或漫畫。”
這是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