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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原凜人咧著一張大嘴在公共電臺胡說八道,揪著大森陽鬥幾個人一頓猛批,頓時引起了……沒引起什麼反響。
圈內人明白是怎麼回事,知道千原凜人是在找後帳,沒有去摻合這灘渾水的想法——這小子當前正熱,拍電視劇拍到政府都承諾要推進相關立法了,和韓國那幫拍電影的神經病有一拼,最近別惹他,免得連自己也咬。
圈外人大多不知道前因後果,沒什麼感覺,但普遍覺得千原凜人有直言不諱的資格——千原老師是位非常有社會責任感的創作者,這樣的人看不慣行業內的害群之馬,仗義執言,很正常,很符合人設。
就連大森陽鬥這幫劇評人的支持者都說不了什麼,感覺大森陽鬥這些人確實下判斷早了,之前的劇評確實有問題,那被千原凜人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名編劇指出來,最好能虛心接受,知恥而後勇,以後多提高一下專業素養和社會責任感。
最起碼,對這樣有社會責任感的好編劇,批評時也該溫柔一點,列個十大罪狀什麼的確實不合適。
這事沒引起太激烈的反響,別的劇評人都沒怎麼吭聲,但大森陽鬥完全接受不了,他本身就是個脾氣有點暴躁且自視很高的人,同行背後都偷偷叫他“更年期大叔”,一貫言語尖酸刻薄,是劇評人行列中有名的“毒舌”——他幹劇評人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電視節目製作人公開指責他。
一般情況下,劇評人評論電視劇,電視劇節目製作人就該老老實實聽著,竟然還敢還嘴,這是要反了嗎?而且提到劇評人時,指名道姓,連個敬語都不加,毫無尊敬之意,這很侮辱人——在曰本,直呼別人姓名非常不禮貌。
特別是在兩天內,他陸續收到了十幾封讀者來信,有要求他再好好看一遍《非自然死亡》說點公道話的,也有說話難聽的,直接要求他以後端正態度,哪怕沒有社會責任感,也別給有社會責任感的創作者搗蛋,要是害好作品消失了,就讓他好看。
這讓大森陽斗的憤怒更盡一步升級了。
他一夜沒睡,又寫了一篇措辭極其嚴厲的劇評,認真找出了《非自然死亡》中每一個不合理的地方,準備對千原凜人還以顏色,讓他知道劇評人就是電視節目製作人的爸爸,捱罵了也不能還嘴,然後就直接拿著這篇劇評去報社了,甚至等不及郵寄。
編輯拿著他這篇長評翻來覆去看了好大一會兒,無奈道:“大森桑,這個……不好意思,我們沒辦法接受這份稿子。”
大森陽鬥更煩躁了,怒道:“為什麼?”
編輯很直接:“輿論已經形成,現在刊登這種稿子會讓讀者認為我們報紙的立場有問題。”
“我針對的只是電視劇劇本和拍攝中出現的瑕疵,和當前輿論完全無關!”
編輯表情更無奈了,“讀者不會這麼想。”
現在報紙、網路之中,普遍都認可《非自然死亡》指出的一些社會問題,認為這劇拍得好,拍得妙,拍得呱呱叫,都希望能掀起一股整改風潮,從此一勞永逸。
所以,這時候哪怕這部劇確實存在一些細節上的小毛病,也不能指出來。真指出來了,容易被讀者認為報紙就是在反對min
yi,反對解決這些社會頑疾,立場極端不正確,到時候大森陽鬥會捱罵,那報紙也會跟著捱罵,完全是自討苦吃。
大森陽鬥嘴張了幾張,愣了一會兒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最後站起身來道:“我要見三田主編!”
編輯無所謂,向後一指:“他就在辦公室裡。”
大森陽鬥一把搶回稿子,快步就往主編辦公室去了,而五六分鐘後,他就黑著一張臉又出來了,一聲不吭,直接快步離開了報社。
當初的劇評就是《東部聯合經濟新聞》的主編親自打電話向他約的稿,結果現在翻臉不認帳了,對再次刊發相同型別的稿子一口拒絕,這讓大森陽鬥出了報社的大門就狂罵不止,發誓再也不給《東聯經》供稿了,除非以後開出雙倍的價格,一張原稿紙350字八千円!
他沒放棄,又去了相熟的兩家大報,但那兩家大報也都委婉的拒絕了他,不想刊登這種稿子,甚至有一家還勸他不要逆勢而為,要順應大勢,趁著這股熱度,依託《非自然死亡》這部劇,深入挖掘一下社會弊病,讀者目前愛看這個,反響特別好。
大森陽鬥更煩躁了,二話不說,拿著稿子就離開,但跑了一早上,什麼收穫也沒有,站在街頭一時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去找小報——他必須把這稿子發出來,給千原凜人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