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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接觸的多嗎?”
島津隼鬥微微沉吟了片刻,感覺這種事沒什麼好隱瞞的,直接搖頭道:“接觸不多,我在當縣警時,全縣只有一名法醫,如果同一天需要做兩次‘檢視’,我們就需要帶著遺體趕去鄰縣,縣警們都管這個叫‘跨縣檢視’。”
千原凜人又沒聽懂,有些事就是隔行如隔山。他掏出了小本子,客氣問道:“您能詳細說說嗎?”
“可以。”島津隼鬥喝了口咖啡,他不喜歡記者,但也不想得罪記者,在警察眼裡,記者就是狗,這狗天天汪汪叫,但要上去打它,它就會咬人,咬人還沒辦打死它,所以只能哄著它,沒事丟塊骨頭給它啃啃,讓它少叫兩聲就可以了。
他現在就當在扔骨頭,很配合,馬上就給千原凜人說起了詳細情況。
解剖大致分兩種,一種是病理解剖,這個是醫生才會關心的事,島津隼鬥了解不多;另一種就是法醫解剖,而這種又再分成兩種:司法解剖和行政解剖。
如果能直接確定是他殺,又因為破案需要,不得不解剖的這種情況,是司法解剖,這種基本是強制性的,由像是“科學搜查研究所”、“搜查支援分析心”這種警察內的部門負責,費用國家負擔。
如果看起來不是他殺,要不要解剖就得看家屬有沒有要求了,這種被稱為行政解剖,由擁有法醫資質的醫生負責{不是所有醫生解剖都有法律效應的,哪怕他能解剖},這種被稱為“監察醫”,掛牌的,方便死者家屬去找人,但費用政府不管,要死者家屬自行承擔,很貴。
不,是超級貴。
至於“檢視”這個詞的意思是指,有時候憑警察的肉眼以及鑑識課勘察現場,很難判斷死者到底是不是他殺,像又不太像,這時候根據曰本的刑事訟訴法,就得由警察和法醫來共同判斷要不要立案,要不要投入警力這種公共資源來追查,但法醫太少,所以有時一天案件太多了,警察就得拉著遺體四處去找法醫,也就有了那個名詞——跨縣檢視。
本縣法醫忙著呢,沒辦法,去隔壁縣找找吧!
千原凜人把這些都速記了下來,感覺兩個世界果然非常像,這邊的曰本也是一樣的尿性,馬上又問道:“您說的‘監察醫’制度,推廣得怎麼樣?申請為親屬屍檢的人多嗎?”
島津隼鬥搖了搖頭:“只在東京、阪神地區推廣的好一點,越偏遠的地方法醫越少,最多警察本部養上那麼一兩個。”
“法醫的收入怎麼樣?”
“新人三十萬円左右,資深的四五十萬円左右,普通警員略高一些,還算不錯。”
千原凜人緩緩點頭,但不認同“還算不錯”這句話。
曰本的醫生是高收入群體,逼格高,也被稱為“老師”,算是相親市場上最受歡迎的品種之一,一般年收入都是千萬円級別的,甚至聽說過年收入過億的“飛刀”醫生,也不知道這刀是怎麼飛的,但到了法醫這裡硬是少了起碼一半,難怪學醫的不想幹法醫。
他又細細問了一些警察勘察現場的細節,以便回頭編劇本時照貓畫虎,而最後又問道:“那現在曰本大概有多少法醫,津島刑事能估出數嗎?”
“這個……”島津隼鬥想了一會兒,遲疑道:“估不出來,總之不多。”
“那津島刑事有相熟的‘監察醫’嗎?能不能幫我們介紹一下,我們想更詳細瞭解一下。”
“可以,在東京不難找,大部分國立、公立醫科大學都有那麼一兩位的。”津島隼人很痛快,這依舊不是機密資訊,很快給了千原凜人一個地址,“你們可以直接過去,橫尾教授很好說話,我一般都推薦家屬去他那裡——我會給他打電話的。”
“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送走了津島隼鬥,千原、村上又感謝過了島鍋明的相助,然後就趕往了一家國立大學,報了名後等了一陣子,又見到了一個身上味道很怪的醫生——橫尾教授,他在這家大學負責法醫系,教師就他一根獨苗,助教一人,學生大貓小貓三五隻。
千原凜人馬上說明了來意,而這位橫尾教授嘴巴就大多了,沒了警察那股子謹言慎行,直接道:“很少!”他去取了一本冊子來,展示給他們兩個人看,“這是我們法醫學內部的通訊名錄,你們自己看一下吧!”
千原凜人馬上接過來細數了數,現才151個人……可能他原來的世界要多,但也多不到哪裡去。
橫尾教授還指著名錄補充道:“裡面有很多隻是為了方便要研究經費才掛了這麼個名頭,實際要更少。”
千原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