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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用了不用了,”凌景從難得的有點空白,他抬手揪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緩解尷尬,一邊扭身往外走,“那我就先走了,剛才有點飯局,寧辭可能有點兒喝多了,您看著他點兒。”
&esp;&esp;“我走了啊,您也回去吧。”凌景從從大開著的房門裡瞥了一眼客廳,轉身匆匆下了樓。
&esp;&esp;老太太盯著他的背影消失,慢慢走回了屋子裡。
&esp;&esp;寧辭端正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小平捧著一杯熱水遞到他面前,他卻遲遲沒有接。
&esp;&esp;“剛剛那人是誰啊,”老太太走進來關上門,目光銳利地看向小平,“你也認識人家?”
&esp;&esp; 拍賣會
&esp;&esp;小平抱著水眼巴巴地望著老太太,撅著嘴輕輕搖了搖頭。
&esp;&esp;“怎麼回事這是,”老太太去廚房給他衝了一杯醒酒茶,拿了幾個小麵包一起走出來,“剛剛那人是你老闆呀?我看你晚上光喝酒了,肯定也沒怎麼吃東西,胃裡不好受吧?先把這點吃了。”
&esp;&esp;她坐在寧辭身旁,抬手拍拍他的臉,“酒醒了?”
&esp;&esp;“嗯,”寧辭輕聲說,“嚇醒的。”
&esp;&esp;他後知後覺地轉頭看向小平,問:“你剛才說,他是你朋友?”
&esp;&esp;“嗯……”小平瞟了一眼老太太,緩慢而猶豫地搖頭,“不是,我好像看錯了。”
&esp;&esp;“哦,”寧辭順著他的視線偏頭看一眼老太太,點頭道,“這個可能性確實大一點。”
&esp;&esp;“你上哪兒跟人家當朋友去,”老太太白了他一眼,重新對寧辭說,“今天下午我去接他放學的時候,碰到一個年輕人,叫個……陸什麼來著,是你的朋友嗎?”
&esp;&esp;“陸銳?”寧辭出聲反問,然後看見老太太眼睛猛地一亮,他點點頭,說,“是我的朋友。”
&esp;&esp;“就是他,晚上給小平買了好多東西,神神秘秘的,”老太太盯著小平,繼續說,“兩個人不知道悄悄說了點什麼,也不告訴我,他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esp;&esp;寧辭聞言轉頭看向小平,小平個子不高,他坐在沙發上兩人勉強可以平視,他抿了抿唇,突然站了起來。
&esp;&esp;“小平啊,”他按了按小平的腦袋,回頭看向老太太,“陸銳是個好人。”
&esp;&esp;“我跟他進屋聊聊,您別擔心,陸銳真是個好人,他不會教小平壞東西的。”寧辭再一次捏住了小平的後脖頸,帶著他往臥室的方向挪,“我跟小平好好聊聊,也許是陸銳帶了什麼話給我呢,您先休息吧,我好好教育他。”
&esp;&esp;他扶著小平的肩膀,在平地上深一腳淺一腳地進了臥室,靠在牆上反鎖了房門。
&esp;&esp;他本來想蹲下來和小平平視,但兩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寧辭按了按眉心,索性就這個姿勢和小平說話:“陸銳叔叔跟你說什麼了?”
&esp;&esp;小平看著他,一雙大眼睛裡彷彿泛著水光,小聲說:“小陸叔叔給我一張銀行卡,讓我給你。”
&esp;&esp;寧辭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盯著小平的眼睛,沉聲問:“卡呢?”
&esp;&esp;“在我口袋裡,”小平眨巴著眼睛,眼淚馬上就要落下來,“前幾天小陸叔叔,在校門口給我的。”
&esp;&esp;“那你怎麼沒給我呀?”寧辭皺眉看著他,嚴肅道,“不許哭。”
&esp;&esp;小平吸了吸鼻子,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上次,你不讓我拿別人的東西回來,我一直記著呢。”
&esp;&esp;“小陸叔叔把東西塞到書包裡就跑了,我追不上他,把東西給你,你又要說我,”小平的鼻音逐漸厚重起來,“我想等下次見到小陸叔叔還給他的,可是他一直都沒有來。”
&esp;&esp;他的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我能怎麼辦嘛……”
&esp;&esp;寧辭看著他,靜默半晌後摸著他的腦袋嘆了口氣,放軟了聲音:“好了,小寧叔叔沒怪你,陸叔叔給了你東西,你回來跟我說清楚,小寧叔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