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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寧辭向後躺倒在床上，聲音平靜無波：“他包養我。”
&esp;&esp;電話那邊忽然沒了動靜，寧辭等了片刻，翻身枕著手機，道：“下一個回答哪個？”
&esp;&esp;“啊……你……那……”陸銳突然磕巴起來，顯得有些語無倫次，“那……他和凌總是什麼關係？”
&esp;&esp;“他叫凌響和，”寧辭的語氣好像在招供，“是凌景從的弟弟。”
&esp;&esp;電話那邊又陷入沉默，寧辭冷靜的可怕，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下一個呢？”
&esp;&esp;“小寧組長……”陸銳的聲音弱弱地傳過來，“你沒事吧？”
&esp;&esp;寧辭停頓了一下，輕輕笑了出來。
&esp;&esp;他的笑聲穿過手機挾著電流聲傳到陸銳耳邊，讓後者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esp;&esp;“寧辭？”陸銳輕聲說，“你還好嗎？”
&esp;&esp;“我沒事，”寧辭笑意未消，淡淡道，“你想問什麼，一起問吧，我無所謂。”
&esp;&esp;又是一陣沉默，寧辭差點以為是他不小心結束通話了電話，然而陸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算了，還是我明天見著你以後再問吧，你現在這個狀態太詭異了，太詭異了，我不說了。”
&esp;&esp;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陸銳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esp;&esp;寧辭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從兜裡掏出那張小紙條看上面的號碼，看了半天，他深吸一口氣，關燈鑽進了被子裡。
&esp;&esp;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陸銳居然罕見地沒有過來找他，不過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湊到他跟前看了幾眼。陸銳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問：“你沒受什麼刺激吧？”
&esp;&esp;寧辭頂著他的手搖頭：“我很好。”
&esp;&esp;“是嗎，”陸銳瞅著他，說，“那我可問了？”
&esp;&esp;“嗯，”寧辭瞥他一眼，喝了口水，“說。”
&esp;&esp;“凌總……知道你和他弟弟的事兒麼？”
&esp;&esp;陸銳猶猶豫豫地問出來，寧辭含在嘴裡的一口水嚥了好幾下，看著他點了點頭。
&esp;&esp;“我靠，”陸銳瞪大眼湊到他臉旁邊，低聲說，“那他什麼態度？”
&esp;&esp;“沒什麼態度，”寧辭皺了下眉，“不過前幾天替他弟弟把關來著。”
&esp;&esp;“我靠，”陸銳持續震驚，“他是為這個事兒接近你的？”
&esp;&esp;“大概吧，”寧辭看起來不太在意這件事，從表情到語氣都很平靜，“我也想不出什麼別的理由了。”
&esp;&esp;“我天吶，”陸銳咬了一口餡餅，“他心機深沉啊。”
&esp;&esp;“這都不重要了，”寧辭說，“我和凌響和就是單純的交易關係，和凌景從大概也不會再聯絡了，目前就先這樣吧，我能拿到錢給我媽治病就行了。”
&esp;&esp;“那你以後還去酒吧不？”陸銳看著他，小聲說，“昨晚你讓凌響和拉走之後j哥快嚇死了，就怕你們倆吵起來，到時候再出點兒什麼事。”
&esp;&esp;“目前應該是不去了，”寧辭站起身收拾桌上的垃圾，“不過你幫我跟j哥說一聲，沒準以後我和凌響和分開了還得去酒吧打工，讓他先別刪我。”
&esp;&esp;“行，我告訴他。”陸銳跟在他身後一起去洗手，“不過之前凌總還給我打電話問你媽來著，那會兒我還以為他真對你不一樣呢，搞了半天，原來是要打入敵人內部啊。”
&esp;&esp;“不管了，”寧辭往回走，語氣滿不在乎，“他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誰給錢誰是老闆。”
&esp;&esp;下班的時候他和陸銳並肩走出大樓，剛走了兩步，就看見一個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靠在路邊的一輛銀色大g上，一條腿微微曲起，正低頭調整著鏡腿。
&esp;&esp;寧辭眯縫了一下眼睛，認出那人是凌響和。
&esp;&esp;陸銳顯然也認出來了，他撞了下寧辭的肩膀，低聲說：“昨天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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