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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魚裡:我是不是得提醒你一件事。
&esp;&esp;魚裡:我都轉學了。
&esp;&esp;香蕉吃猴子平時一有啥就找他,他倆一寒假聯絡還挺密集的,對方估計早忘了這一茬,愣了好久。
&esp;&esp;江子鯉有點憐憫他,發了條:“你找夏景吧。”
&esp;&esp;焦候很慫地發:“我不敢……”
&esp;&esp;他哭喪著臉說:“栗子!栗子!!你能不能不要走嗷嗷嗷嗷嗷!以後你的作業誰來抄,你的笑容給誰看,不朋友,我們好像已經漸行漸遠了!!!”
&esp;&esp;江子鯉覺得這貨今天過於亢奮了,於是直接撥了個電話過去,沒怎麼走心地關心了一句:“你怎麼了?”
&esp;&esp;焦候過了一會,才說:“我有個糾結的事……”
&esp;&esp;江子鯉:“說。”
&esp;&esp;“就是,”焦候說,“開學不是就分文理了嘛,理科的進度我真的有點跟不上,好多人都改主意了,我就也有點猶豫。”
&esp;&esp;文理的選擇關係著將來高考報名的專業和畢業後的工作問題,這是迷茫的高中生們對未來發展的初步定型,不少人在這個岔路口都很難作出抉擇。
&esp;&esp;江子鯉問:“你怎麼想的?”
&esp;&esp;焦候:“我這個人,你知道的,遇見困難就裝死的那種,萬一我撲街在了追求真理的半路上……”
&esp;&esp;他誇張地長嘆一口氣:“栗子,你為啥想學文?”
&esp;&esp;江子鯉沉默了一下:“以前是覺得挺有意思。”
&esp;&esp;“以前?”焦候捕捉到這個奇怪的字眼,“現在嘞。”
&esp;&esp;現在……隨著假期越來越短,這樣每天一起學習的日子總會被打破,江子鯉有點天真地恐懼著自己以後又失去了一個找某人的理由,也有一點隱晦的希望將來兩個人能考到一個學校一個專業,生活軌跡還能有重合。
&esp;&esp;他有點捨不得。
&esp;&esp;江子鯉沒明說,只打了個哈哈過去:“反正開學還有兩天呢。”
&esp;&esp;焦候似懂非懂地“嗷”了一聲,然後拋下了一個炸彈:“夏景前兩天也這麼說的,他說不準去不去學文。”
&esp;&esp;江子鯉手上的東西啪的掉了。
&esp;&esp;誰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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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文理
&esp;&esp;夏景真的考慮過要學文,不是鬧著玩,也不是想一出是一出的瞎忙活。
&esp;&esp;他之前在辦公室幫倩倩整理資料時,翻過歷年的文科優秀考生名單,其中有一位,叫蘇文茹。
&esp;&esp;他媽媽的名字。
&esp;&esp;蘇文茹曾經也是附中的學生,那時候才剛恢復高考沒多久,還是實行的“3+2”制度,比現在少學一門。
&esp;&esp;她趕上了當年求學大潮的尾巴,沒走時下相對好找工作的理科,而是選擇了歷史和地理。
&esp;&esp;蘇文茹曾在日記本里用她久不握筆而讓人啼笑皆非的字寫著,以後有機會,說不定能當個專家學者,風風光光地上報紙和電視呢。
&esp;&esp;……當然,沒見過世面的她並不知道,能不能上報紙上電視和學文學理並沒有直接關係。總之後來的蘇女士並沒有如夢想中那樣成為一個寫文章的專家,而是很快地嫁了人,和萬千普通的家庭婦女一樣,早早地把生命獻給了貧窮的家庭和丈夫。
&esp;&esp;她比普通人還更慘一點——丈夫是個賭鬼,捲了一屁股債跑了,留下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房子還有不足七歲的兒子,逼瘋了妻子。
&esp;&esp;蘇文茹能用一張嘴談吐出古今中外,天文地理……哪又怎麼樣呢,她現在說的話沒有人能聽懂,估計未來也不會有了。
&esp;&esp;夏景小時候也曾有過溫情的時候,那時的他小貓崽子一樣窩在床上,被蘇文茹細瘦的手臂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