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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主要江子鯉心裡裝著事,這兩天總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他光是拼命按耐住自己心裡的喜歡就已經費盡全力,沒有多餘的精力再放在這上面了。
&esp;&esp;但他一個人癱在椅子上寫作業的時候,感覺靠窗的地方因為沒人坐著擋風,有點冷。
&esp;&esp;晚自習後,江子鯉把題看了半晌,然後把東西一推,出去找人了。
&esp;&esp;夏景回到自己家,年代久遠的房子,像姥姥家和這邊,通常都會有一種行將就木的腐朽氣味,但這邊的味道彷彿更讓人難以忍受些。
&esp;&esp;他揪住一個乞丐似的賊頭賊腦的男孩,面無表情地問請來的阿姨:“就是他來偷的東西?”
&esp;&esp;阿姨人長得五大三粗,頗有幾分豪邁的江湖氣,指著那乞丐說:“就是他!鬼鬼祟祟在附近好幾次了,這下終於逮著了!”
&esp;&esp;夏景手裡扯著那人的後領,他跑也跑不掉,只好哆哆嗦嗦地求饒。
&esp;&esp;男孩看著也就比夏景小兩三歲的樣子,蓬頭垢面,他牙齒沒長好,成了一口典型的地包天,在這一片的給他起了個諢名,叫“小地包”。
&esp;&esp;小地包把他好幾天沒洗的頭撓了又撓,沒敢說話,一對閃著精光的小眼睛飛快地轉著。
&esp;&esp;夏景不耐煩地說:“扔派出所去。”
&esp;&esp;阿姨聞言擼起袖子就要來抓,小地包聽到“派出所”三個字,登時跟聽見了閻王爺似的,嚇得尿都快出來了。
&esp;&esp;只見他瘋狂踢扯著夏景,活像被那什麼附身了一樣,眼淚連著鼻涕一起流下來。
&esp;&esp;夏景當然不會被他雞仔似的反抗弄鬆手,但自己的校服眼看要被小地包的泥腳沾上。這兩天江子鯉似乎是為了讓奶奶安心,一口氣大包大攬了所有的家務,包括洗衣服,死活不願意讓別人插手。
&esp;&esp;這髒不好洗,他想到江子鯉愁眉苦臉的樣子,還是鬆了手。
&esp;&esp;小地包就像一隻滑不留手的泥鰍,獲得自由的一瞬間就溜得沒影了。
&esp;&esp;阿姨不知道是夏景自己放了人,只道那小地包著實可恨,叉著腰說:“那傢伙不學好不是一天兩天了,成天偷雞摸狗不說,還搶人家錢!”
&esp;&esp;夏景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
&esp;&esp;阿姨幹家政的活,平時忙得根本沒人說八卦,現在居然把夏景當作棚戶區其他的碎嘴子了,左右看了看,又湊過來壓低聲音:“我還聽說,那小子還賣‘白麵’!”
&esp;&esp;夏景一怔,“白麵”這個東西,在這種即使是藏汙納垢的城市邊角里也能算頂大的一個新鮮事了。
&esp;&esp;然而他聽過就算,也懶得去多管閒事——自家的問題還是一團糟,這陰暗處的糟心事,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esp;&esp;夏景把阿姨送走,揉著鼻樑回家看了一趟。
&esp;&esp;他媽媽——蘇文茹在家,但臥室門禁閉著,沒有聲音,夏景把滿地摔碎的玻璃渣和錫紙罐掃到一出收好,省的她平時不注意把自己傷到。
&esp;&esp;他把整個屋子除了臥室全部打掃了一遍,又仔細地擦過邊邊角角,平時阿姨不敢太長時間呆在他家,有些地方難免清理得不夠乾淨。
&esp;&esp;再抬起頭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esp;&esp;棚戶區外只有一盞路燈,昏黃的光歪歪扭扭地透過防護欄和薄窗簾,在地上打出一片橫七豎八的光斑,十字纏繞的防護欄影子,像牢房。
&esp;&esp;夏景看了一會,才把兩大袋的垃圾規整好。
&esp;&esp;房間內依然安安靜靜的,不知道蘇文茹女士藏在裡面幹什麼,可能在睡覺。
&esp;&esp;夏景手指動了動,開啟門準備出去。
&esp;&esp;外面的光才落盡這個漆黑的家不到一秒,猛地,他家的窗戶就被人敲響了。
&esp;&esp;無數汙言穢語的辱罵從外面傳來,玻璃被手和塑膠管子打的啪啪作響,窗簾被這動靜吹得飛起一腳——夏景瞳孔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