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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突然,胳膊被嚴津碰了下,手指再次觸到螢幕上,放大的頭像被退出。嚴津說:“想什麼呢?人家大學霸和你說再見呢。”
&esp;&esp;許嘉樂抬起頭,對上陳衍有些深邃的目光,隨後目光下移,落在那張略薄,此刻正一張一合的唇上。
&esp;&esp;陳衍說:“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事線上聯絡,週一見。”
&esp;&esp;許嘉樂舔了舔嘴唇,說:“週一見。”
&esp;&esp;目送他們離開後,嚴津問:“你今天怎麼回事兒?”
&esp;&esp;許嘉樂心口猛然一跳,就聽見嚴津又說:“昨天和你媽打完電話以後就蔫蔫的,今天專門帶你看樂隊演唱,那麼振奮人心的歌曲,都沒把你振奮起來?”
&esp;&esp;許嘉樂否認,“沒有。”
&esp;&esp;嚴津瞅他,“那怎麼回事兒?”
&esp;&esp;許嘉樂收起手機,說:“說了你也不懂,走了。”
&esp;&esp;嚴津站在原地愣了下,臭屁喊道:“還能有我不懂的?”說完大步追上去,兩個男生的影子在路燈下拉長又縮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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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週六日因為上補習班的原因,許嘉樂會住回市區,進了小區,遠遠就看見20號別墅裡亮著燈,走到門口推開大門,管家劉叔拿著噴壺在澆花,看見他後,低聲道:“大晚上的,別和你媽頂嘴,好好說話。”
&esp;&esp;許嘉樂沒應聲,劉叔放下噴壺,帶他走到客廳前,把門推開,看著許嘉樂進去後,才把門關上離開,走回院裡繼續澆花。
&esp;&esp;客廳裡亮著的刺眼的白熾燈,穿著襯衫西褲,妝容精緻的女人抱胸坐在沙發上,包被隨意放在一旁,一副等久了的模樣。
&esp;&esp;許嘉樂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低頭換好鞋就要朝著樓上走去,剛走到樓梯口,唐婉就喊住他。
&esp;&esp;唐婉的聲音很平靜,說:“許嘉樂,站住。”
&esp;&esp;但越是平靜就越不尋常。
&esp;&esp;許嘉樂停下腳步。
&esp;&esp;唐婉問:“老師給我打電話了,說你今天晚上沒去上課,為什麼?”
&esp;&esp;許嘉樂沒有出聲,幾分鐘的沉默過去,唐婉站起身,“這就是你對父母的態度?我問你話呢!”
&esp;&esp;心裡藏著事,許嘉樂破天荒的沒和她頂嘴,“身體不舒服。”
&esp;&esp;唐婉冷笑一聲,彎腰從沙發上拿起那封信扔到地上,“身體不舒服還能去見義勇為?”
&esp;&esp;帶著沉重感情的信封被人隨意扔下,如落葉般輕飄飄落在地上。
&esp;&esp;許嘉樂目光逐漸冰冷,他抬頭,問:“你翻我東西?”
&esp;&esp;“我是你媽,我什麼不能看?”
&esp;&esp;唐婉維持的平靜破裂,聲音帶上幾分尖利,“你說你要去一中讀書!然後呢?你在幹什麼?你不僅對我撒謊,還對老師撒謊,現在又跑去見義勇為!”
&esp;&esp;唐婉怒不可遏道:“你還記得你現在的身份是一名學生嗎?!”
&esp;&esp;許嘉樂走過去把信撿起來,信封沒有被封口,信裡的內容有沒有被看過已經不重要了,他拿著信封,反問,“學生?學生這個身份是我自己給我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esp;&esp;許嘉樂無意繼續,扔出最常用來解決爭吵的招數,“別忘了,你今年是怎麼阻攔我參加中考的。”
&esp;&esp;話一出口,唐婉的怒氣像是如實質一般被凝固,最後碎裂,化為滿地狼藉,她唇色微微有些發白,“我沒想給你下藥……”
&esp;&esp;許嘉樂沒有再聽,轉身拿著信走上樓去,回了房間,他把書包和信放在桌子上,整個人陷進小沙發裡。沉默著待了好一會兒,才開啟手機,螢幕上還是關閉之前的模樣,上面亮著陳衍的微信主頁,他抬手退出,聊天頁面上乾乾淨淨,只有加好友時自帶的打招呼的內容。
&esp;&esp;螢幕不斷熄屏又亮起,裡面的內容卻只有一張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