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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蓓蓓心裡一驚,迅速扶著桌子起身:“姑!”
謝安青已經轉過頭去和謝筠說話,表情正常得別說是過水的腦子,就是油炸的也能一眼看明白她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麼。
謝蓓蓓只能把嘴閉緊,不可思議地盯著謝安青。
她姑剛在說什麼黃暴歹毒的話呢?
她中午判斷得沒錯,她姑就是心情不好!
但為什麼?
就給陳老師送個飯的功夫,能發生什麼事?
謝蓓蓓一顆心懸在嗓子眼,到謝安青出門不見也沒想起來要把嘴巴合上。
謝筠走過來看見,奇怪地問:“想什麼呢?表情跟雷劈了一樣。”
謝筠話說一完,外頭真響起了打雷聲,轟隆如天崩,嚇得謝蓓蓓急忙坐回去自言自語:“沒什麼沒什麼,一定是我最近看的漫畫尺度太大,把腦子看壞了才會出現幻聽。一定是。”
不是啊!
剛那句“廉價好睡”真就是她那個戀愛經驗為零,連吻都沒跟誰接過的姑問的啊!
救命!
她姑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謝蓓蓓腦子裡咣咣撞牆,面上一句也不敢洩露,差點沒給自己憋出毛病。
可結果呢。
她姑檢查完排水後,像是沒事人一樣——也可能只是情緒淡,看不出來有事沒事——把低保核查給弄了,現在正挨個打電話催繳養老。
謝蓓蓓坐在對面,每聽謝安青開一次口,就和剛破殼的鵪鶉一樣抖兩抖,直到寫完牆繪的宣傳稿下班。
也不算下班。
雨下了三個多小時,完全沒有要停的跡象,大家都不敢懈怠。水庫滿溢,洪水突襲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所以謝安青確認了一遍早就編排好的防汛值班名單,從現在開始3天48小時的防汛值班——這是情況可控,連四級防汛應急響應都夠不著的時候,一旦水位波動較大,或者接近預警線,那得全員24小時在堤。
謝蓓蓓和山佳這次第一組值班。
一切按部就班。
除了不值班的謝安青沒有正常回家。
謝槐夏穿著雨衣雨鞋,懷裡抱著兩個大飯盒,從前門一直躥到後門也沒找見陳禮。她奇怪地站在廚房門口,準備給謝安青打電話。
帽簷掀開,看到二樓若隱若現的白影,她腦袋一歪,隔著雨幕大喊:“陳阿姨!”
陳禮側身,露出臉:“嗯?”
謝槐夏立馬扣上雨衣帽子,噔噔噔往屋裡跑,上樓,不一會兒就氣喘吁吁拖著把椅子出現在陳禮旁邊,說:“我小姨防汛值班,晚上不回來,她讓我給你帶了晚飯。”
謝槐夏把椅子緊挨陳禮放好,給她一個飯盒:“吃吧,我小姨做的脆皮小鴿子超級好吃。”
說完,謝槐夏自顧自開啟飯盒吃了起來。
陳禮只是雙腿交疊,食指卡著餐盒一邊的卡扣沒有動。
“轟隆——”
驚雷從天上劈下,拖著長長的尾音。
謝槐夏吃了口米飯,抬頭看著漏水一樣的天:“阿姨,你不要害怕,晚上我會過來陪你睡的。”
陳禮微頓,擰頭看過去:“陪我睡?”
謝槐夏點點頭:“我小姨交代的,讓我睡她房間,不關門,阿姨你要是害怕了就喊我,我能聽到。”
陳禮沉默。她怎麼記得有人拿手指戳都戳不醒。
陳禮沒揭穿,仍卡在卡扣處的食指回勾開啟又壓上,不鹹不淡地說:“你小姨回來過?”
謝槐夏:“對啊。小姨不回來,我們哪兒有脆皮小鴿子吃。”
所以回來了,卻不進家門,不打招呼?
所以為了讓村裡人安心,特意在朋友圈發的防汛值班現場照是她看錯了,還是有人真不在裡面?
“咔。”
飯盒卡扣再次被開啟。
陳禮鬆開食指,指肚上已經壓出了一道明顯的紅痕。
謝蓓蓓臉上也有一道,巡視的時候被突然垮下來的樹枝刮的,但她不敢吱聲。
因為現在都已經兩點了,她姑竟然還在工作。
聽山佳說,是在最佳化防汛方案。
低頭伏案,筆跡沙沙,整個人看起來超級平靜,反而給人覺得有一種怎麼都忽視不了的低壓感。
謝蓓蓓冷不丁打了個哆嗦,火速閃人,後頭一直沒去招謝安青。
直到第三天中午和山佳巡視回來。
謝蓓蓓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