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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記賬(加更)
應白回臥室的時候,走路都是飄的。
往鏡子裡看,嘴唇腫了,臉頰紅了,眼睛亮得藏了星星,應白剛出道的時候也演了不少戀愛中的少女,可如今也不是少女了,才頭一回知道,以前演的都不夠真。
這些情緒對應白來說,已經有些陌生了,她只有過一次類似戀愛的經驗,可那只是身體的糾纏,性愛不等同於戀愛,即便在那個時候,她也沒有這樣和人單純地接長長一個吻的經驗。
她不確定,現在在胸膛裡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的,是不是她的心臟。
床一下陷了進去,應白倒到床上,把頭埋進鬆軟的枕頭裡,做一隻害羞的鴕鳥。
應蒼林比她好不了多少。
這些年應蒼林酒量也練出來了,輕易放不倒,可今晚他大概要醉死在應白的唇中,唇齒廝磨,津液交換,不過是那麼微小的相觸,卻讓他不願醒。
回房間之後,應蒼林腦子裡全是應白被他囚在沙發和他身體構成的狹小空間裡,眼神迷濛,柔軟得如同雲一樣。
昏暗中全都是她的氣息,清甜又淡薄,他才剛剛吻夠,隔開些距離看著她,就被這氣息誘著繼續吻遍她的唇舌。
他少年老成,後來又經歷波折,求學、工作都佔去了大部分的精力,既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想情情愛愛。
可他現在卻像個青少年一樣,因為吻了心上人就躁動不安,想和在學校裡一樣下樓去跑圈,跑到精疲力竭,然後心滿意足地在操場草坪上躺一夜,邊看星星邊唱歌那種。
可他到底快二十六歲了,住的ndo式公寓也只有健身房沒有大操場,何況他唱歌兒還跑調。
但只有一點,他和十五六歲時的自己還一樣,想起應白躺在他身下時,微微垂下的睫毛,就硬得發疼。
可他沒管,要是一天擼兩發,也實在過於像精蟲上腦的青少年了,於是就大剌剌地頂著下身的帳篷,倒在床上傻樂。
二十鋃鐺奔三的倆人,一大明星,一大律師,同時變得非常完蛋,一心只想著小情小愛,隔著一堵牆,各自在房間裡度過了春心蕩漾的一晚。
-------------------------微博:化作滿河星
放這麼些天假,而且不久就要開機,盪漾了一晚,第二天起床,應白就神智回籠了,打算再熟悉熟悉劇本,畢竟還是之前才又新改了一版。
對詞這活兒,一般都是工作人員兼的,以前剛出道的時候就一經紀人,後來助理,再後來隨行的人更多了,逮誰算誰。
現在她被應蒼林“軟禁”起來,能逮的,也就剩一人了。
不過她找應蒼林對戲,最重要的不是為了搭詞,而是為了套戲。
現在的明星,很多都跟永生花一樣,過早入圈讓他們在很小的年紀就脫離了社會,不會搭地鐵,不會坐公交,不會訂機票,甚至不會用at機,一切都由經紀人和助理代勞。
他們要扮演很多角色,演精英,演有錢人,也演邊緣者,演普通人,演小人物,演好人,也演壞蛋,可這些都需要豐富的生活經驗和堅實的體驗基礎。
應白稍微好一些,她是真吃過苦的,體驗過穿淘寶二十三塊的批發禮服去試鏡,也曾經因為卡里不夠100塊at取不出錢來,只能走五公里步行回出租屋,她嘗過人間疾苦,所以也不會問出“何不食肉糜”的蠢問題。
但應白一樣擔心,擔心自己演不好律師,她對於這種專業技術要求十分高的工種都有天然的敬畏,而她身邊,正好有最好的老師。
所以她輕描淡寫地衝應蒼林提了這要求,小心地隱藏著一點不安。
她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裡彆扭,她和應蒼林現在就這麼含含糊糊的,既不算陌生人,也不算愛侶,她要做的事還很多,不能現在停留在這裡。
要是之前,應白還能騙自己不過你情我願,相互利用,一個圖色,一個圖名,可她明明知道應蒼林對自己的心思,還放任自己利用他,也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卻也要繼續辜負自己。
所以她心虛。
應蒼林一眼過去,就知道這人又在矯情,也不和她廢話,直接接過本子,笑著說道:“不是要對詞嗎?買一贈一送你律師入職培訓,一對一教學。”
應白知道他在寬慰自己,也先把這茬揭過去了,抬眼看他,眼睛裡染上從他那傳來的暖意,“這麼好心啊?”
應蒼林往後靠上沙發椅背,眼睛斜著看她,嘴上全是胡話,一點沒有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