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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爹孃,拜高堂的時候不來請,現在請……”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莉莉聞言也不含糊,“媽媽說中提請的是客人,晚上才是自家人聚聚。”
方茹實在想不出挑剔的地方了。
顧鈺看著不好忙打圓場,“那我們快走吧。”
顧鈺一邊說一邊拿眼神瞟著顧昌堅。一切以他為主,他讓去就去,他不高興就不去,就這麼簡單。
但顧昌堅仍在把著他的核桃,似乎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
顧鈺猜測,顧昌堅實際上還是非常看重顧鉦的,但不好意思拉下臉來原諒了他,其實他內心裡也是希望自己去的。
“晚上人不多,只有隔壁的王家,顧昌山、顧昌勝家的去了,其他也沒什麼人。”顧鈺覺得顧昌堅是希望知道這些事的,特意仔細觀察了,“整雞子整魚、大碗的牛肉,堆了滿滿一桌子。還有一箱未開封的飲料,喝的大麴酒,碗是新的,桌子也是,買了一套新組合櫃,新做了床,新刷了牆,地上用水泥倒過了,院子裡也是。反正弄的挺時尚的。”
現在整體上的物質條件還停留在溫飽上,去別家吃席,酒席好壞的標準就是食物豐不豐盛,都是八素八葷,中間加小炒和湯。有些條件不好的,就在份量上少做一點。
這個年代人都大家都不富裕,一般人家去親戚家送禮金也就兩塊錢,只夠買一箱飲料。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反正是禮尚往來罷了。
能做到這樣,說明顧鉦經濟條件目前不僅僅是吃飽,而且小有結餘。
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花多少錢,恰證明了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顧鈺之前本是抱著討好顧昌堅的心理去的顧鉦的新房,但進去之後,就被裡面的佈置所折服了。
能在有限的物質條件下,將宅子收拾得耳目一新,讓他不由對顧嬌蘭刮目相看。
“他哪來這麼多錢?算上他給媒人的錢,一共要好幾百塊呢!他不會問別人借g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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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了吧。”方茹冷哼。
反正她就打心底不喜顧鉦,難免要向歪處想。
“顧昌山坐在那裡替他算過,採石一天十五,一個多月就夠了。”說到這裡顧鈺眼前一亮,“要不我也去採石好了。”
顧昌堅對於他偷拿股票的事件嚴厲的批評了他,還停了他的生活費。
顧鈺花錢大手大腳了一陣子,已經習慣了,不讓他花總覺得難受,但他畢竟是個男孩子,有自尊心。
顧昌堅不給他零用錢,他也不好意思當面伸手要,只好旁敲側擊用這種方式來投石問路。
採石很累,像顧鈺這種沒幹過苦力的人根本堅持不下來,他原以為只要這般一說,顧昌堅肯定會給他零用錢,但他不表態。
方茹一看兒子開口,就在內心裡嘆了口氣,這麼淺溼的問題,一眼就能看出來,自己再若再不開口顧鈺就會騎虎難下,她正在想怎麼開口讓顧鈺好下臺又不那麼難堪,還在想說辭,顧昌堅倒是笑了。
“行,去採石也行。我年輕的時候啊,也採過石。年輕人,多鍛鍊一下總是好的。”顧昌堅說完悠閒的喝了口茶,繼續看他的《今古傳奇》去了。
顧鈺苦著一張臉回房了。
方茹想了想,跟了進去掏出二十塊錢遞給顧鈺,“這錢你先用。”
顧鈺有點嫌少,拒絕了,二十塊錢夠做什麼?買條大中華的煙都不夠!
可方茹在省城丟了錢已經抱怨過他了,他也不敢太表現出來,只好扯理由道:
“顧鉦都能上山,我也能。等我掙了錢孝敬你。”
方茹聽兒子說得信誓旦旦的,不好說什麼,眼見桌上放了本《故事會》,她便拿起來,“這書借我看看。”
“行,不用還了。這《故事會》每一期我都會買。”顧鈺大方地揮揮手。
之前上夜校的時候,他幾乎每一期都會買,就是因為他是一個農村人,與同學們格格不入,靠著借書過日子,很久了幾個朋友。
如今他已經準備自動退學——沒臉再去了,書也沒了用場,索性大方的全送給了生母。
方茹滿意兒子的大方。
丈夫不理自己一直看書,那她就也看書得了,賭誰先說話。
她翻著翻著,突然看到一個婦人誤殺了自己常年在外的慶丈夫,心不由咚咚地狂跳了起來。《故事會》中說一婦人丈夫常年行商,回到家中,吃了頓雞湯煲就死了,縣官最後的判詞說是“十年雞頭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