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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方茹坐了一天的車終於風塵赴赴地趕到了省城。
“這位女士,需要住店嗎?”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攔住了她,方茹忙著去見兒子,根本不想理會這樣的人,可那婦人卻故意欺生,扯著她肩上的包帶道:
“妹子,我也是為你好,現在不訂下來,晚了可就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方茹趕時間,被她收纏得火起,不耐煩地撥開她的手扭過頭來皺著眉道:“滾!”
這下可算不得了了,那婦人上來就抱住了方茹,“你這女同志,說話什麼態度!簡直跟個潑婦沒差別!”
後面罵罵咧咧,還有不少聽一句方茹都嫌汙了耳朵的髒話,一路追著方茹罵個不休。
這也就算了,還把鼻涕往方茹新上身的毛呢上抹。
簡直噁心死了!
方茹無意過多糾纏,便一直埋頭走路。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巡邏的警察,總算把婦人甩開了。
一問,離目的地步行差不多還要半天。
這也難不倒方茹,因為在她的旁邊就有黃包車,車是國營,司機都是挑選出來家世清白的好苗子。
完全不擔心會坐上黑車。
可在準備給司機車費的時候方茹卻傻了眼,包裡的兩千塊錢卻不翼而飛了!
整整兩百張大團結她來之前特意從銀行取的,也記得清清楚楚是裝在了包裡。
怎麼會突然間就不見了呢?
十一月的天氣方茹竟急出了一身冷汗!
司機也看出了問題,把她帶到了警察局,詳細地詢問了事情的經過,最後得出一個結論,路上尋釁的中年婦人是最大嫌疑。
可事發地點是火車站,省城客流量最大的地方,要想找到這麼一個人,無疑大海撈針。
關鍵是這錢她要拿來擺平兒子的事。
發電報也說不清楚,但聽顧鈺的口氣似乎遇到麻煩了。
和顧昌堅沒敢說實話,但她卻取了私房錢,快速地來到省城,為的就是想擺平這件事不讓顧昌堅發現顧鈺犯了錯。
可現在,事情沒辦錢反而丟了!
“就是那個婦人,她故意與我爭吵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悄悄地捲走了我的錢。
“現在工資普通才幾十塊錢,你一個人出門怎麼會帶那麼多錢?我們懷疑你跟一個文物走私案有關。”民警十分嚴肅,說出來的話也讓方茹倒抽一口涼氣。
不過這也難不倒她,她從自己和顧昌堅的婚姻說起,然後說到兒子,說得聲淚俱下,李民警也就信以為真,“我愛人生病了,怕他知道了這件事會加重病情,只有瞞著,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我愛人,他姓顧,跟省公安庭的涼庭長是戰友,有著過命的交情,我現在是真有急事,你們如果不信我說的話,可以找涼庭長求證。”
民警一聽樂了,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顧昌堅當初也是他的戰友啊!
遇到多年不見的戰友的妻子,卻是這樣的情況下,李民警決定法外開恩,先放方茹離去,餘下的事慢慢弄清,當然這是民警同志李念的心裡想法,他並未告訴方茹。直接將她放了出來,並額外從個人的津貼中拿了十塊錢給方茹,而且還幫她墊付了出租費。
方茹揣著十塊錢,沿途一路問一路找總算找到了顧鈺。
見到顧鈺的那一刻她簡直是氣炸了。
顧鈺喝的醉薰薰的,滿嘴的酒氣,醉眼蒙朧的盯著他笑,“王哥,你今天找的唱曲的年紀有點大啊!”
她氣得反手給了兒子一巴掌,拿著酒杯潑了他一臉,“看清楚!我是你媽!”
顧鈺睜著睛眼瞅了半天,嘿嘿笑了起來,“看著還真有點像!不過你肯定是騙我的,我媽現在正守著我爸呢!”他說完,又指著一個同伴道:“我爸你知道吧?”
就是革命家顧城西的兒子,黨和國家為了照顧他,特意給的有補助,我家開的桑塔納!上海紅旗多少錢?兩萬五,算個屁!”
當場就有兩個人的臉色變了,向顧鈺皮笑肉不笑地道:“紅旗轎車是局級以上的幹部才能坐的,令尊算個什麼東西?桑塔納?他配嗎?就算開了又怎麼樣?還不是個牢改犯?我實話跟你說吧,跟牢改犯的兒子坐在一起吃酒,我只嫌燥得慌!“
那兩人說完直接掀了酒桌子,一個人踢了顧鈺幾腳,“就你還買紅旗?連自己的老母都認不清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誰當初死皮賴臉的跪著求我弄輛紅旗!”
顧鈺與顧鉦不同,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