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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鉦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去的,渾渾噩噩到了家中,胡亂煮了一碗飯吃,就躺在床上。
蘇嬌蘭倒是很好奇,“這是我這兩輩子收倒的唯一一封信呢。確實很好奇呢。”她說著在燈下攤開了那線信紙。
“是什麼啊,媽媽?”孩子們好奇地問道。
“是一封信。”蘇嬌蘭說著,又看了一遍那封信。
確切地說,是有人寫給原主的“情書。”
可她為什麼有點臉紅呢?
若按照信上所說,顧鉦認識她整整十六年了!
他對她的美好記憶還停留在同桌的那個時候,不知她芯子裡早已經換了人!
其實,這些對她並不太重要。
她不會矯情到以為顧鉦喜歡的是原主而不是她而拒絕他,但卻會好奇他會不會因為生活的本身而磨滅了這份愛。
有句老話說得好,貧賤夫妻百事哀。有很多愛情都是走向婚姻的過程中死亡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蘇嬌蘭笑著自語道。
若能持之以恆,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結婚人選。
她肚子裡的這位,馬上就要出生了,以劉安順那眥睚必報的性子,肯定會狠狠地要一筆超生費,倘若她跟人結婚,那就當另當別論了,畢竟顧鉦是頭婚。
帶上這個孩子,她已經是四個娃的生母,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想著和他結婚吧?
難道顧鉦娶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麼一想,她頓時脊背一涼。立刻覺得他以前幫他也是刻意為之了。
初冬的夜,冷風透過窗欞吹進來,沒來由的讓她覺得特別孤寂。
可不管怎樣,日子還要過下去。
睡吧,睡醒又是新的一天了,無論顧鉦在這件事上有陰謀或是愛情,都不能讓她明天的生活得到改善,但招一個人來幫忙這件事卻勢在必行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蘇嬌蘭照例起了個大早。
她家當初砌鍋灶的時候,考慮到家裡人口簡單,只砌了兩個鍋灶,上面放了兩口鍋,現在多了給學生炒菜一項,明顯忙不過來,找王大娘家幫忙,怪不好意思的。
王二狗自從上回被綁在袁家墳地裡過,就一病不起,現在總算從床上爬起來了,雖然不後悔自己做過一切,但是面對王二狗的時候總有些心虛,也不好意思再張口要他家的人來幫忙了。
倒是王大娘,一如既往的熱情,時不時來借一下東西,今天來客人了借一下筷子、盤子,明天又借一下碗,要不就是借水桶、勾擔,而且借了不愛還,要等著主家自己去尋回。
蘇嬌蘭自是很煩王家的這種行為,可考慮到自家沒男人,像犁、耙、耕牛這些一概全無,就又全部忍了下來。
何況她馬上監盆在即,月子中不可拋頭露面,尚需要仰仗王家的尚多,這麼一想,她就什麼脾氣也沒有了。
王大娘來了,蘇嬌蘭仍是待她如昔。
莊子上的農家人,一上四季都少不了活計,春天要播種,秋天要收穫,冬夏還想搞點副業。最閒暇的時光要數吃飯的時候,因此,有不少人喜歡用大碗盛上一碗飯,端著飯碗去竄門。
王大娘最愛去的莫過於蘇家了。
“看看人家,家裡收拾的多整潔,連縫個補丁都繡的跟朵花一樣!“王大娘最愛拿著蘇嬌蘭來做現成的教科書來教育她的兩個兒媳婦了。
當然蘇家的燒的菜也是一絕。
王大娘端著一個豁口的白瓷碗盛著一碗高粱紅薯粥邊喝邊走,進了蘇家,也不要人招待,自顧自的找了個門檻邊上半蹲半坐了,口沿著碗喝了轉,砸砸嘴,笑道:“還沒熟呢。”
“剛炒的蘿蔔,您嚐嚐。”蘇嬌蘭說著端了一碗炒蘿蔔到王大娘面前,王大娘慌得忙把筷子上沾的粥在嘴裡吮乾淨了,才夾了一筷子菜,笑道:“這一筷子快值五分錢了吧。”
蘇嬌蘭心裡嫌棄得狠,面上卻不顯,抿著嘴只是笑,“我快搬不動這菜盆了呢,打算招個人幫忙。”她很快轉了話題。
一說起這個王大娘來勁了,這可不就是她今天來的目的,飯也顧不得吃了,將碗往地上一放,拍腿道:“對了,跟你說個事,在你這兒幫忙的方胖子,被人揍得鼻青臉腫。”
方海因開餐館,吃得比一般人都要胖,背地裡這些街坊們都戲稱他一句“方胖子”。
但方胖子本身就生得五大三粗,只把對方推倒,壓坐在對方身上,也能取得決定性的勝利,況且,他背後靠的顧家,誰敢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