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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梓凱抓著兩人,剛走到困仙廊的出口,突然一個趔趄,趴在了地上。渾身好像被一張千斤重的網死死地壓住。這應該是那兩個妖人為了防止孫梓凱逃脫,而事先佈下的陷阱。
放在平時,他逃出去不成問題,可現在使不出力氣了。他盡力感知著周圍的能量,確定周圍應該沒有了敵人,他醞釀了很久,才擠出了一點力氣,拖著兩人,艱難地爬了出去。
馬已經被殺,孫梓凱將馬車拆解,留下板輪,將二人平放到了板子上,本來想拉著板車走路,可著實拉不動,他也顧不上會不會暴露了,回身用指頭各在兩人額頭上點了一下。
生機的灌入,刺激了二人的神經,強行將兩人喚醒,但這樣醒來,二人不僅頭痛難忍,身體有不少部位都是痠麻的。
孫梓凱簡單地說了事情的大概,便招呼著立即上路,三人沒了車,步行的很慢,尤其還帶著孫梓凱這個拖油瓶,高洋知道此事的嚴重性,想要讓姜鈺瑾先走,自己則陪著孫梓凱。
孫梓凱如何也不同意,因為他還不能確定高洋是否為妖人,而自己也不能明著或暗著問,一問就暴露了。如果是妖人,那姜鈺瑾的離開就是送死,鬼幽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洩露內部機密的可能性。
無奈之下,高洋只能背起了孫梓凱。
高洋說道:“孫師弟,你這把木刀竟然比鐵刀都沉。”
“用的是好木頭。”
“何木?”
“不曉得,你是覺得我藏了什麼寶貝嗎?”孫梓凱試探一問。
而高洋坦率道:“師弟的人生閱歷比我豐富得多,見識肯定也廣。”
孫梓凱說道:“你跟師父早,按理應該也出去見過許多場面了。”
“沒有的,師父不入人間煙火氣,執迷於修行,極少帶我出去,他常說,一草一木皆可成器,所以他最常用的器具都是最平凡的俗物。”
姜鈺瑾也點頭道:“師父是我見過的,最堅守本心的人,不爭不驕,不妒不燥..”
“哎,世間無人無所需,只待一心向天明,他渴求的,應該是修行的大道。”孫梓凱大致明白了虎新城加入鬼幽的原因,如果不加入鬼幽,像這種人,早晚都是困仙廊的一份子,只有鬼幽,才能為其提供修行所需的珍貴資源,修器之人想要進步,太艱難了。
兩個時辰後,三人不得不歇息,高洋去找河打水,而姜鈺瑾靠坐在孫梓凱身邊,她心要更細,低聲問他道:“你一路都在擔憂什麼?”
“妖人都是群動的,我擔心還會有人來。”
“不對,你才不怕妖人。”接著,她神秘兮兮地湊到了孫梓凱的耳邊,低聲問道:“你懷疑我師父是妖人?還是高洋師哥是妖人?”
孫梓凱猛然一驚,渾身發了冷汗,立即伸手把姜鈺瑾的嘴給堵住了,緊張地看向四周,惱道:“胡說八道,這事能胡說嗎?各宗與妖人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話要是成了別人把柄,你師哥和師父就完了。”
孫梓凱說完後,突然意識到了不對,但他不動聲色,低聲嘆息道:“哎,你師父這人,成不了妖人,我倒是懷疑我師父。”
“啊?”姜鈺瑾懵了,“你日夜跟他接觸,還能認不出他來?”
“我師父....對修行的執念,不比你師父差,他被馬家害了修為,我要是他,或許就加入鬼幽了。不過,我師父也修心,心即有德性,以他的為人,也不該是妖人。”
“那你懷疑誰?”姜鈺瑾狐疑道。
孫梓凱反問道:“你為什麼懷疑自己師父?”
“我是覺得你懷疑,你不止一次向我還有師哥打聽師父的事了,你做事別人又想不通,卻總能是對的,所以我才猜忌嘛。”
孫梓凱無奈地笑了一下,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頭,此舉是有深意的,因為他已經懷疑或者相信,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孩,根本不是姜鈺瑾。
姜鈺瑾會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是不是這樣的說話方式?
是的,她幾乎就該是姜鈺瑾,放到其他時候,孫梓凱不會懷疑,但孫梓凱明確知道,這次他的出行,一定是虎新城安排的,讓妖人試探自己身份的險局。
孫梓凱其實構思了很多次,妖人該如何讓自己露出破綻?而自己最大的破綻是什麼?答案很明顯,姜鈺瑾和安生關家人們,就是他的軟肋,也是他最不容易設防的破綻。
困仙廊裡出現的兩個妖人,只是障眼法,真正的妖人,神不知鬼不覺,已經伴隨在他的身邊。他剛才點中姜鈺瑾的額頭,就是為了從生機面